黄玫瑰》,具有中国风格的山水画。”
刘一民将画拆开,周围的记者瞬间火力全开,马尔克斯欣赏地说道:“感谢你们,我很喜欢,我一定将它挂在我的书房,我相信有它陪伴,我一定能写出更多的精彩文章。”
在宴会的间歇,不时有人走过来跟刘一民合照,大胆奔放的委内瑞拉女读者,搞得刘一民左躲右闪。
阿城站在旁边流着哈喇子:“啧,为什么不找我呢?”
过了一会儿又说道:“参加宴会,怎么只穿一个苦茶子,真是不知羞耻。”
宴会举办到委内瑞拉时间晚上十一点结束,委内瑞拉方面还跟他们安排了随行安保,之后将贴身保护。
“刘,我期待着明天的交流,如果我的礼物让你感到伤心”马尔克斯拍了拍刘一民的胳膊。
刘一民说道:“这是我们苦难历史的一部分,马尔克斯先生,恰恰要感谢你,你让我记起了这些先辈。我们革命,我们流血,我们改革恰恰是为了不让这些事情再次出现。忘记历史,就等同于背叛。”
“刘,希望我们都不要忘记我们的历史!”马尔克斯跟刘一民拥抱告别。
回到酒店,大家好奇地询问马尔克斯赠送的礼物,刘一民将东西给大家展示了一下。
“这么大的绿宝石?”汪曾祺诧异地问道。
鹅卵石大小的宝石摆在盒子里面,在灯光下折射着绿色的光芒。
在众人啧啧称奇之时,刘一民又打开一个木盒,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刀柄上镶嵌着红宝石,此时光芒黯淡。
“这是什么?”钱锺书皱眉问道。
“上世纪被卖到南美的华工所留之物。”
这段历史相较于其它历史并不那么知名,但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博览群书,刘一民稍微一提,大家就跟历史对上号了。
“唉,国家积弱,民众不保!家国家国,没有国也没有家,没有家,哪来儿的国。”钱锺书感慨道。
曹禹将木盒盖上:“马尔克斯挑选这件礼物,想必费了不少心思。”
“他应该有他的用意?”马识途问道。
汪曾祺说道:“是不是变相的道歉?”
“有可能,可能是提示我们拉美的苦难史里也有一部分中国苦难史,算了,大家别猜了!”刘一民说道。
钱锺书问道:“这件礼物你准备怎么办?”
“回去后我准备捐给历史博物馆,看看哪家博物馆愿意接收。”刘一民说道。
曹禹道:“不如交给中国现代文学馆,这是文学交流的见证,另一方面也提醒我们的文艺创作者,应该创作什么样的文学。”
“老师,听您的。”
曹禹让大家回去休息,等大家都回去了,钱锺书询问曹禹:“今天马尔克斯说中国最有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是一民,家宝,你怎么看?”
听到这话,曹禹立即露出了笑容:“锺书,我当然希望一民能够获奖,不过目前来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实现。”
“瞧你高兴地样子,马尔克斯说的时候,我就在盯着你,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一团了。”钱锺书调侃道。
曹禹得意地说道:“你不开心?要是你学生,你估计得扔下拐杖蹦起来。”
曹禹和钱锺书两人住在一个房间,年纪大了相互有一个照应。
晚上,刘一民很快入眠,阿城在床上翻来滚去,不断地思索着拜刘一民为师的事情。
望着委内瑞拉的月亮,本来极为疲惫的阿城竟然失眠了,回忆着晚宴现场刘一民的笑容,分析刘一民到底是同意还是拒绝了。
“唉!”阿城走到窗前叹了一口气,觉得今天自己有点草率了,这种事情得慢慢来,两人还没认识多久,就直接拜师,搁在自己身上也不可能同意。
另外,在现场欢呼声中说出这话,也显得自己轻浮,更让人觉得像是在趋炎附势。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