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时候找到了两人,两人将抄的整整齐齐的稿子递给了刘一民。
刘一民看了看后笑着说道:“你们两个辛苦了,看这大黑眼圈。”
“应该的,一民同志。通过抄书能够提高我们的文艺知识水平,谁都知道这是一篇艺术价值极高的作品,我们边抄边学习,边进步,我们应该感谢您才对。能交给我们抄,是对我们的信任。放心吧,一民同志,内容我们会保密的。”杨力新脸上堆满了笑容。
刘一民看了看杨力新:“行,力新啊,你这个兰花指不用捏了,时间久了容易出事儿!”
说完后,刘一民就离开了杨力新的宿舍。
濮存惜用胳膊拱了拱杨力新的胳膊:“行啊你,老杨,你这个词儿一套一套的,有用吗?”
“把‘吗’字去了。我遇到刘一民同志之前,可从没有演过主角啊,现在呢?”杨力新拍了拍濮存惜的肩膀,兰花指刚捏好,就立马缩了回去。
两个人刚下楼,苏民就冲着濮存惜喊道:“小濮,你从今天开始来演《雷场相思树》里的张国政!”
濮存惜愣神的功夫,杨力新冲着他嘀咕道:“有用吧!”
等苏民走进排练场的功夫,濮存惜向杨力新求教:“老杨,以后多教我几手!”
“好说好说!”
刘一民从楼上下来后碰到了苏民,排戏要用到大量的年轻演员,濮存惜不上场简直是资源浪费。
一句“举贤不避亲”就让苏民没有了顾忌,况且这话是刘一民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
刘一民跟曹禹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准备离开人艺。
米勒特意等在楼梯口:“教授.刘,四月底《推销员之死》在中国首演,我希望你能够参加,你不会不敢来吧?”
“老米啊,你这个人啊,就是敌意太强。我们中国人讲究三人行必有我师,真话刺耳,但是得听。”
刘一民走到人艺大楼出口时,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四月底我会来的!”
在米勒的目光中,摩托一溜烟离开了人艺。
到了燕大,朱光遣和杨诲早已经在燕东园急急的等着了,姚东如往常一样剪着花儿,不过有许多已经开败了。
杨诲想要走几步过来接,刘一民赶紧快走了几步,将稿子递到了他的手里面。
旁边的姚东担心地说道:“杨老师,你唉.”
一声叹气之后,又跑过去伺候花草去了,眼睛慢慢地红了起来。
春天的别墅院子里,坐着看稿正好。
刘一民无聊起身帮忙给花草浇水,姚东款款走到屋内给刘一民沏了一杯茶:“一民,那盆兰花和梅花送给你了,怎么样?”
“这两盆您养的最好,您还是留着吧!”刘一民推辞道。
“以后越来越老了,没精力了,还不如送给你,你可不要推辞!”姚东扶了扶老花镜,不舍得看了几眼盆里的春兰和梅花。
“好,谢谢您,您教教我这花的知识。”
姚东将整个院子里的花草都给他讲了一遍,各种习性和伺候方式讲的一清二楚。
“一提起花草兴致就好的不得了!”看完稿子的杨诲抬头冲着姚东笑道。
“跟你一样,只不过你喜欢的是。”
杨诲冲着刘一民说道:“这篇可是了不起,有生之年我也见到了咱们国家作者写的魔幻现实主义了,我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一点,平生无憾喽!”
“难怪锺书同志那么喜欢,称为可以攀登世界文学高峰的,这样的谁看了都爱不释手啊!让全世界都看看,美国人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老杨,我看以后一民可以专注研究跨文化和种族歧视这方面的内容了,整个中文系,没有人比他更专业!”朱光遣调侃道。
“朱教授和杨教授,你们不要再夸我了,再夸我自己都要洋洋自得上天喽。等写完之后,再让大家看看完稿,已经快写完了。咱们当下重要的,还是把教材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