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胡司令,唱的让朱霖忍不住将眉毛拧成了螺丝。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刚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蝗军追得我晕头转向.”
看着捧腹大笑的几个人,朱霖说道:“还是我来演胡司令吧!”
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声音压的不像女音,唱的还是有模有样。
唱完,万方忽然提起茅盾在病房里称刘一民为学生的事情,曹禹笑着说道:“一民是文坛的学生嘛!”
李晓林听到后说道:“那我回去跟我父亲也这样说。”
“晓林啊,你真是老巴哥哥的好闺女,倒是真为他着想!”
吃完饭,大家一起离开了木樨地,李晓林住在文化部的招待所。巴金老爷子不在,她也不好意思住燕京宾馆。
李晓林明天就离开燕京,说是文化部的招待所条件太差,防空洞改造的房间里面太潮了。
刘一民送朱霖回家,喝了点酒,不过在曹禹家不会喝很多,并不影响骑自行车。
“刘老师,明天照片就会出来,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取。”朱霖想了想:“算了,明天我去吧,你睡个懒觉,要打硬仗,得睡好才行!”
“什么硬仗?”
“哎呀,刘老师你忘了?你要去我家!”
“我还以为你忘了?没忘就行,刘老师,我保护你!”
“瞧,喝了一点酒,尾巴又翘起来了,你还真当你是胡司令啊!”
谈笑间,送朱霖回到了家里面,他想了想,还是回了四合院。
回到卧室,朱霖有时候午休的时候留下的淡淡香气还在,没过多久,刘一民就睡了过去。
现在房子里面的老鼠少了很多,几乎听不到到处咬东西的声音了。
这一点,三花做的越来越到位了。
隐约间,听到耳边,一阵吱扭的声音,接着是上下翻腾,慢慢地就没了。
梦里,魏巍绿色军装的身影出现在了刘一民的脑袋里面,身形不断地演变,变成了李兰勇。
魏巍的军装穿在他身上有点松松垮垮,但他毫不在乎,不停地向刘一民炫耀着自己的四个兜。
上面的两个兜里面,全别着钢笔,钢笔的黑色笔身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松松垮垮的军装缓缓地扎紧,绑带绑在腿上,不知道从哪儿捡来了一顶钢盔扣在了头上,将钢笔取下送给刘一民,转身背着他跑进了营房
“扑腾”的声音将刘一民惊醒,黑暗中拉了一下灯泡的绳,三花委屈地坐在床头。
“这梦做的,也太真实了吧!”
刘一民翻身又睡了,刘一民睡了有的人却没睡。
《燕京晚报》刊登了今天在大会堂的颁奖仪式,以超长的篇幅详细的记在了从开始到结束,所有人的讲话,上面刘一民的笑容格外的显眼。
不少人拿着报纸坐在四合院或者胡同口在津津乐道的讨论,根本没有睡去的意思。
都讲着茅盾文学奖在国内的地位,不懂文学的则在感叹茅盾文学奖的奖金之丰厚,竟然有三千元。
天呐,三千元人民币,十年的工资!
“你们别羡慕,人家作家也要写很长时间。例如这《李自成》,都写了十来年了。”
“那是特例,除了姚雪垠同志,其余的人就没写那么长时间,也就几个月。据说《将军吟》才写了六个月,六个月啊,就挣了这么多。《追风筝的人》有三个月吗?”
“多少也是人家应得的,这也是按劳分配,人家写得好。也有很多作家,拿不了多少稿费嘞!”
社会风气开始慢慢变化,大家大胆地谈论着挣多挣少的问题,毫不掩饰对财富的向往。
长头发的年轻人经过胡同的时候,心里面升起一丝酸楚,想到当年街边胡同里,讨论的可都是他的诗啊。
看了看手里面的报纸,感叹当年自己来到燕京,所到之处,读者竭诚欢迎,那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短短几年,已是物是人非。
难道这里竟至于一变而成为诗歌和我的葬身之地了么?
pS:月底了,求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