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看着纸上的四位数稿费,咽了口吐沫,神色复杂的将计算结果给李学勤和陈大志看了看。
两人也都觉得口干舌燥,嗓子有点上火。
“砰”的一下,刘振云倒在了床上,双眼无神地将被子盖在了自己脑袋上。
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也要挣法郎!
泪水打湿猪脚饭,发誓要挣一百万!
燕京大街上,老炮儿拿着报纸看到怒怼法国记者,一口吐沫吐在地上:“真特么给中国人长脸!”
普通人看到了刘一民在法国的经历,作家群体看到了文学奖的设立建议,文学奖多了,大家获奖的概率自然也就高了。
文联和作协的领导看到了刘一民的关于以“文学界有影响的作家命名文学奖”的建议,实际上一部分人在报纸没发表的时候就看到了。
办公室里,曹禹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自己这个学生竟然跑到报纸上说去了。不过他没搞懂,到底是先告诉他的,还是刘一民本来在采访的时候就这样讲了。
巴金、茅盾、曹禹看到报纸上的提议,神色各异。要是选人名的话,他们三个肯定是选择之一。
他们不提,总有人会提!
唉,老万这个学生当真……
6月1号,燕京人艺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手里拿着票焦急地等着入场。门口的观众一边排队,一边兴奋地讨论着《驴得水》这篇,各自说着自己的理解,一边期待着改编成话剧会不会更精彩!
“是你啊,好久没见你了!”刘一民刚到门口,就被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人撞了撞他的肩膀。
刘一民打量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
“我,给老佛爷做糖葫芦的!”
“你啊,摘了帽子还真认不出来了!”
夏天了穿得薄,卖糖葫芦的知青还理了短发,看着跟“冯小钢”似的。现在夏天没办法卖糖葫芦,也不知道在这里凑着卖什么。
“前阵子去哪儿了?是不是一直没买到票?《驴得水》的票,要不要?一块五一张!”
刘一民好奇地问道:“你从哪儿弄的票?”
“我整天在这片晃悠,当然是自己排队买的,我发现这比卖糖葫芦挣钱。”
刘一民看了看票,人艺的话剧票分三个档次,根据位置的不同,票价分别为2毛、4毛、和6毛。他的票都是4毛的座,卖一块五,可不是比糖葫芦挣钱吗!
“我有,你小心点,别被打办的人抓了!”
打办就是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的简称,他这种行为,活脱脱的投机倒把!
男人缩了缩脖子,朝四周看了看,露出一对龅牙:“我有关系,这片儿的片警儿是我五大爷的外甥儿。”
刘一民也没记清楚他这关系,只是嘱咐他小心,就在一群人的目光中,从侧面走进了人艺。
跟蓝天野一起到后台跟演员们打了打气,朱霖有点紧张,脸颊绯红,手指紧握,指甲在手上掐出了一道痕。
“别紧张,跟你以前跳舞表演没什么两样!”刘一民鼓励道。
朱霖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却又说道:“怎么能一样?这可是人艺的舞台啊!”
“给你变个戏法!”刘一民左手晃了晃,手心朝上露出几颗奶糖:“横扫紧张,做回自己!”
他其实很想说一句,怂货,来颗大白兔奶糖吧!
朱霖看着刘一民手心的奶糖,没有觉得这筛子一样的戏法有漏洞,嘴角噙着笑剥开了糖纸,将糖塞进了嘴里吸吮了起来。
看着凑过来的其他演员,刘一民笑着说道:“都有都有,糖管够!”
从后台出来,刘一民找到自己的座位,旁边是崔道逸、张广年、杨诲以及他的夫人还有于佳佳,刘一民一一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他们几个都认识,刘一民没过来的时候,都交流了起来。
“一民给的票?”
“你的也是一民给的?”
“嗐,巧了这不是!”
7点25分,剧场内响起一阵铃声,意味着着话剧马上就要开始,请大家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