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屋子里面安静了下来,都好奇地打量着刘一民。
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家伙也没有长三只眼,跟他们一样,怎么写和诗歌写的那么好?
“刘一民同志也来改稿子?”有人问道。
冯继才想起了自己当时在编辑部问的话,于是学着当时编辑的语气说道:“刘一民同志不需要改稿子!”
“一民,我们这里的作家都很热情,像是一家人。”冯继才热情地跟大家介绍,一一握手。
等介绍的差不多了,冯继才拿出自己的稿子,让刘一民帮忙看,刘一民说道:“老冯,我不是编辑,我给你提不了什么意见!”
“你看看,我写的不好,刚来的时候标点符号都不会用。”
刘一民看了一眼标题,只有一个字——《啊!》,加上一个叹号,刘一民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内容,肯定是伤痕文学作品。
看了一部分内容,果然是。冯继才在旁边给他介绍起这篇文章的大概剧情走向,一个谨小慎微的知识分子因为一封想像中丢失的家信而落入惊恐、怀疑、揭发、认罪的灾难之中的历程。
刘一民看完后将它放下:“我看你的这篇故事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很完整,这是已经改过的稿子吧?”
冯继才诧异地看向刘一民:“火眼金睛啊,确实是改过的。我投给了《收获》,收获编辑李晓林给我寄回来的时候,提了不少的意见。我按照她的意见改过的,改完后再投。”
“发表肯定是没问题的。”
“一民,你最近写的是什么内容?”冯继才好奇地问道。
“写的是老北平人从解放前到解放后的生活经历。”
“写十年期间的事情了吗?”
“写了”
“写的是什么?”
“劳动人民在十年期间也得劳动啊!”刘一民笑着说道。
“没写遭到迫害的事情?”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工人谁来迫害他?现实人物是在街道的关照下,干不了重活,街道办将他安置在了作协的招待所,我们聊过。”
刘一民说完,这里面的作家都咂着舌,感觉刘一民的写作风格跟他们不一样,要是他们写的话,肯定是要加上的。
冯继才半晌后说道:“一民,我看过你的,跟现在主流的风格不一致,现在大家都在写伤痕文学。”
“我没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一民,那你是浪漫主义者,我们这些人写作倾向于现实主义。”
冯继才也说道:“一民,你觉得写作应该是浪漫主义还是现实主义?”
“从哲学上看,没有脱离现实的想象,我们的想法不管是多么的异想天开,总带着现实的影子。文学自然也是基于现实的文学,浪漫主义文学也是。我不觉得,这两者是非此即彼的关系。
你们说是浪漫主义,相反我的写作里面,都是充满了对现实的描述,《高考1977》更是选择了现实中历史事件,通过这一历史进程,来观察整个社会的变化。”
刘一民这样一说,屋子里都沉默了。这里面的作家水平不一,大部分只是来改稿,最后的结果是带着稿子卷铺盖滚蛋。
对于文学流派的争议,只是浅显的从各种书评和大佬的发文中了解到的。
“一民,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现实主义,也不是浪漫主义?”冯继才问道。
“我力求从现实的生活中挖掘人性的光辉,不刻意去描述黑暗,但也不忽视黑暗。”
“就跟你的老薛一样,在残酷的自然和现实面前,写出了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冯继才说完之后,看了看自己的稿子问道:“那我写的是不是太过了?”
“过不过的,你自己肯定知道,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写作风格。”
冯继才他们这样写是整个环境下的产物,这样的稿子受喜欢。今年开始,文坛上面对于文学的争议火药味越来越浓,下面的人这些作者通过作品展现出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