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身有没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娘想着,小瑜肯定是下凡来渡劫的小神仙,神仙需要香火功德,就特意托人给你塑了一座金身。”
    希望能帮她女儿积攒些功德,早日飞升。
    谢瑜鼻头微酸,窝在她娘的怀里,泪眼婆娑。
    难怪她功德瓶里的功德还在不断上涨。
    六月六,大吉,诸事皆宜。
    碧空如洗。
    一大早,崔家的人就开始忙碌起来,门口的喜钱洒了一筐又一筐,高亢的道贺声此起彼伏,飞入崔家人耳中。
    飘扬的红绸使得整座广平城陷入狂欢的海洋。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装点精美的鎏金銮驾从皇宫出发,前后排列着诸多胸口绑着红绸的侍卫,步伐铿锵有力的守护储君前去崔家接亲。
    季巍澜和隋皇后站在宫墙上,喜笑颜开的目送女儿出发。
    终于是等到这天了。
    按照礼部计划,銮驾从皇宫出发,去崔府接了亲后,再绕城一周,最后回皇宫,先祭天,再举行大典。
    神王谷也来了大半送亲的弟子,灵襄子爱凑热闹,早早就到崔家住下。
    姜宁筝和公孙令近来在游历诸国,得到这一喜讯后,也相继赶来。
    毕竟姜宁筝和季巍澜的关系很是要好,还有武宗的长老弟子,大部分都来了。
    他们一半随季殷接亲,一半留在崔家堵门,早就想亲眼见证这场盛大的婚礼。
    柳萦萦搂着崔怀绮,谢云祁牵着两个兴奋儿子,谢铭跟在自家爹娘身后,谢瑜挽着崔六娘的胳膊,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跨进谢云澜屋中。
    谢云荆坐在屋中椅子上,天不见亮就跑来和谢云澜打嘴仗,比谁都积极。
    谢云澜穿着华贵精致的喜服,面色略显紧张,尤其是面对家人时,神色颇不自在。
    他怎么觉得自己有点想哭呢。
    不应该啊。
    他只是入赘,又不是远嫁他乡。
    崔六娘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俊朗无双的儿子,浑身喜气洋洋,取来最后一件衣服外袍,亲自给他穿上,“云澜,好孩子,娘希望你同阿殷成亲后,同心同德,恩爱白首。”
    嫁儿子可真有意思。
    崔六娘丝毫没有想哭的意思,就是兴奋激动。
    谢云澜穿着织金喜服,面如冠玉,气质昂扬,周身气势通透,有匪君子,世间唯一。
    他笑着颔首。
    谢云荆今日也穿的格外帅气,一袭天蓝圆领箭袖长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威风凛凛,就是这嘴上工夫,依旧不饶人,“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谢云澜,你可不要舍不得我们,一会儿大大方方出门,不准哭哭唧唧的。”
    嗷!
    话音刚落,谢云荆后背就挨了谢翀一巴掌。
    “臭小子,怎么跟你哥哥说话呢。”谢翀一把揪住他耳朵,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笑容都消失了大半。
    小兔崽子,真是欠收拾。
    “爹爹爹,好痛!”谢云荆顿时破功,野猴儿似的大呼小叫,惹得屋中笑声连连。
    谢翀心道,要不是今天是大喜之日,他铁定要捶得这小子哭爹喊娘不可。
    崔六娘睨了小儿子一眼,替谢云澜整理好衣襟后,挂上她赠送的红玉麒麟项圈,亲切抚摸儿子的脸颊,“看到咱们澜儿有好归宿,娘也就放心了。”
    今日衣衫华丽,略施粉黛的顾明舒动容的别过头去,没忍住掉泪。
    她嫁入谢家早,两个弟弟几乎是她亲眼见着长大的,一眨眼工夫,他们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时间真快啊。
    谢云霆揽着她肩膀,掏出手帕给她温柔地擦去眼泪,“阿舒,快别伤心了,把我们送给云澜的贺礼给他。”
    顾明舒破涕为笑,点点头,取出带来的盒子,轻移莲步上前,“云澜,这是大哥大嫂给你备的礼物,贺你新婚大喜,也祝你和阿殷永结同心。”
    她和谢云霆送的是一对雕刻着同心佩的玉枕,雕工精细,入眼色泽油润。
    谢云澜接过一看,伸手摸了摸,笑容和煦,“多谢大哥大嫂。
    这是大哥亲手雕的吧。”
    这么好的雕工,除了他大哥,谁还能做的出来。
    谢云霆点头,拍拍弟弟的肩膀,一切祝福尽在不言中。
    这倒不是从空间库房拿出来的,而是他用自己的俸禄托人四处寻找的东海白玉,早两年就开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