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不能怪他吧。
    谁让他这么老,小姑娘这么小,又这么可爱的。
    不过看起来他是个能商量的,并非穷凶极恶之徒。
    “……那你总不能让你女儿跟着你冒险吧。”
    谢翀坐下,目光极为镇定,“这会儿得空,我倒也可以跟你解释一番。”
    徐海迫不及待点头,假装很想倾听的模样。
    实则是在拖时间。
    只要捕快一来,他就跑不了了。
    谢翀便将晋国有怪人出没,疯狂咬人害人的那一套拿出来给他解释。
    谁知他刚说完。
    徐海便一口否定。
    “这不可能!”
    荒谬。
    胡言乱语。
    这不,谢翀无语的给了他一记冷眼。
    徐海皱眉,不惧他的冷眼,“你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如果真有此事,晋国早就乱了。”
    谢翀没想跟他过多解释。
    晋国本来就乱了。
    远方天际泛起一点白,他直接将徐海的嘴给堵上。
    那就等着吧。
    很快他就知道这话是真还是假。
    徐海扭动身子,不满的唔唔唔。
    他不是不信,主要是这理由太离奇了。
    罗飞显然也不信,更别提屋中其他女眷。
    谢瑜坐了半天,有些发困,撑着小脑瓜打瞌睡。
    天色一点点被刷新。
    当想要出城和入城的百姓发现已经过了开城门的时辰,然而城门还没打开时,纷纷催促起来。
    “什么时候开城门啊,官爷,我赶着卖菜呢?”
    “已经过了时辰了,你们怎么回事,快开门啊。”
    “开门,开门!”
    “我们要进城啊。”
    抱怨声越来越大,守城官兵也有些茫然,左顾右盼。
    官兵头子皱眉,握紧手中佩刀。
    是县令大人吩咐今日延迟开城门,等他通知,这会儿他也不敢贸然打开。
    可这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接到开城门的消息。
    这时,一个县衙的长随急匆匆奔来。
    官兵头子一喜,眼看出入城的百姓越来越多,再不开城门,他都要被唾沫星子给淹了。
    上前两步,他急忙问,“是不是县令大人吩咐可以开城门了?”
    长随使劲摇头,凑到他耳边,慌张道,“开不得,开不得。
    县令大人和县丞大人被一个匪徒给绑架了,这会儿于捕快正在和匪徒谈判。
    匪徒说,今日要是开了城门,县令他们就要小命不保。”
    “我来只是让你想办法,找个借口先稳住百姓。”
    什么?
    竟有此事。
    官兵头子大惊,回头看了一眼人挤人的城门口,“这……我拿什么当借口啊……”
    他老子娘都还等着出门去城外上香呢。
    原来是被匪徒给搞得。
    长随也不知道,只是听上头吩咐行事。
    “你随便找个借口吧。我抓紧得回去了。”
    袖子一甩,他又立马往回奔走。
    官兵头子急得抓耳挠腮。
    片刻后,等着出城的百姓躁动起来。
    “什么,搜查逃犯?”
    “城里有逃犯啊?那我不出城了。”
    “什么时候才能搜查完,我还等着赶路呢。”
    “搜查逃犯关我们什么事儿啊,我有户籍的。”
    “开门啊,我的猎物要臭了,你们到底要关到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我们还等着做买卖呢。”
    ……
    官兵头子一脸惆怅。
    他能有什么法子。
    可眼看人越堆越多,他也急了,生怕百姓们躁动。
    “闭嘴,都给我等着,谁再敢多说,就去大牢里蹲着。”
    一声怒吼,场面瞬间被控制,安安静静。
    官兵头子瞥见人群中自家亲娘的冷眼,脸庞轻轻抽搐,悻悻一笑,别过身去。
    谢云霆、谢云澜、崔六娘站在一家茶楼的包厢中,正好可以从窗外看到城门和县衙里的情况。
    眼看已经快中午,城里城外都没有什么异常。
    “你爹他们能撑住不?”崔六娘急得在屋中来回踱步。
    最可怜她闺女,早饭还没吃呢,就到中午了。
    真不该让她去的。
    谢云澜看着城门口的人都快散完了,心里也有些痒痒,“娘,要是今日怪人不出现怎么办。”
    那爹还要继续坚持下去?
    县衙捕快把弓箭手都调来了。
    “沉住气!”谢云霆喝了口茶,出声安慰。
    按照昨日追赶他们怪人的速度,今早是到不了遂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