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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负责东区!二队西区!三队.四队”
“动作麻利点!活口捆了押送看管区!死透的胡狗脑袋割下堆到营前大道!值钱的兵甲,金器,皮毛,单独归置!牛羊牲畜,驱赶至西南角围栏!动作要快!手脚都给我放干净点!”
风字营军侯大声命令着,他拄着长矛,靴子踩在粘稠的血冰混合物上,有些瘸拐。
士兵们麻利地执行着命令。
他们用锋利的环首刀熟练地割下胡人尸体的首级,仿佛在处理一堆牲畜。
血淋淋的头颅被随意抛入巨大的藤筐,很快堆积如山。
遇到尚未断气的胡人重伤员,士兵们没有丝毫犹豫,补上一刀或一矛,彻底终结其痛苦,再将头颅割下。
怜悯在这里是奢侈品,更是对袍泽牺牲的不负责。
“嘿!这边发现个大家伙!像是胡人的头领!”
一名年轻士兵兴奋地用长矛挑起一件镶嵌着劣质宝石的金狼皮甲残片。
“嚷嚷什么!”什长上前一步,用刀鞘拍了下他的头盔。
“值钱的玩意儿收好!头割了扔筐里!动作快点!这鬼地方冻死个人!”
另一边,林字营的士兵正合力将一具具穿着相对精良皮甲,明显是胡人精锐的尸体拖拽到一起。
这些尸体将被仔细搜身,有价值的信物,腰牌,装饰品被取下登记。
他们身上的皮甲,铁护心镜,甚至完好的骨朵,弯刀,都被小心翼翼地剥离下来,分类堆放。
他们虽然装备精良,但战场缴获也是重要的补充,更是军功的凭证。
“啧啧,这皮子硝制得还行,就是被砍得有些裂了。”一个老兵熟练地用匕首割开一具胡人百夫长身上的皮甲,露出里面相对完好的内衬。
“扒下来,回头让匠作营的兄弟看看能不能改改。”
战场上,效率就是生命,尤其是严寒之下。
士兵们动作麻利,分工明确,如同在收割一片特殊的庄稼。
血腥气浓得化不开,但没有人呕吐或不适,长期的严酷训练和战场磨砺,早已让他们习惯了这一切。
只有偶尔看到熟悉的铁甲身影倒在胡人尸堆中时,那麻木的脸上才会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悯与庆幸,随即被沉默取代。
与此同时,在营盘北侧一处背风的高坡上,一座由数十顶厚实军帐围成的临时伤兵营已初具规模。
这里的气氛与战场截然不同,弥漫着草药和血腥味。
火字营的士兵临时充当了担架队和护卫。
他们小心地将受伤的同袍从战场上抬下,迅速运往伤兵营。
重伤者优先,轻伤者则被引导至一旁相对避风处等待。
“快!这边!重伤!腹部贯穿!肠子露出来了!”两名火字营士兵抬着一名胸甲凹陷腹部被长矛撕裂的重伤员,冲入最大的主帐。
主帐内热气腾腾,几座巨大的铜盆里炭火烧得正旺,上面架着沸腾的水罐。
十几名穿着干净灰色罩袍,手臂系着白色布条的军医和数量更多的医辅兵正紧张地忙碌着。
为首的军医官姓华,年约五旬,面容清癯,眼神沉静。
他是跟着张显从桃源过来的良医,如今专司负责军中伤病。
此刻的他正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快速地为一个被骨朵砸碎肩胛骨的甲虒军士兵清理骨茬和污物。
听到喊声,他头也不抬:“乙字三号处置台!清理创口!准备缝合针和桑皮线!止血钳!药液冲洗!”
立刻有两名身强力壮的医辅兵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名重伤员平放到铺着厚厚干草和干净麻布的木台上。
一人迅速用大剪刀剪开伤者破烂的皮袄和里衣,暴露出狰狞的伤口。
另一人则拿起一个铜壶,将里面用带消毒成分的草药熬煮成的消毒液仔细浇淋在伤口上,
然后用棉花沾染酒精擦拭伤口四周。
“按住他!”华医官处理完手头的伤员,快步走来,只看了一眼伤口,眉头紧锁,但动作没有丝毫迟滞。
他拿起一把特制的弯曲缝合针,穿上浸泡过药汁的桑皮线
第222章 :马放阴山-->>(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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