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不下五千帐!外围游骑密集,戒备森严!”
“五千帐?!”副将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这已不是普通部落,恐是某个大部族的越冬王庭!风雪阻路,我军长途跋涉,是否暂避锋芒,待风雪稍歇再……”
“暂避?”黄忠打断副将,眉毛上凝结着冰霜,眼神却依旧锐利。
“主公要的是犁庭扫穴!现敌已现,岂能避之?风雪于我艰难,于胡虏亦是迷惑!此等风雪下,他们的哨骑也会紧缩,是个机会!”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斩钉截铁:“传令!各部就地休整待风雪稍减后强行军!目标!胡虏王庭!此战,除妇孺外不留俘虏!为并州永绝此患!”
一个半时辰后,风雪减缓了许多。
黄忠和副将亲自巡视各部。
士兵们裹紧皮袄,啃着坚硬的肉干和压缩军粮,默默擦拭着刀枪。
一张张冻得发青的脸上,没有畏惧,只有对长途奔袭的紧张和对大战即将到来的亢奋。
修整结束,中军再出号令,整支钢铁洪流再次启动,只不过这一次,辎重就远远的落在后面了,各军卒只携带了随身的口粮与烈酒,迎着风雪,向着斥候所指的方向,坚定地推进。
次日凌晨。
一座依托矮山,规模宏大的胡人营寨轮廓,在惨淡的晨曦下隐隐浮现。
密密麻麻的毡包如同巨大的蘑菇群,寨墙由粗木和冻土垒砌,虽显粗糙,但在草原上已属坚固。寨墙上人影晃动,哨塔上燃着微弱的火光。
“停!”黄忠勒马,抬手示意。
大军如同磐石,瞬间止步。
他回首看了一眼急行近乎一夜的军队。
心中估算着自己这支操练了将近两年的强军。
他看向胡寨方向,风雪之下,胡寨的防守力量算不得太强。
主意已定,他挥手:“各军!饮烈酒!准备进攻!”
强行军下再强攻似乎不智,但黄忠考虑的是依靠敌我悬殊的装备差距以及出其不意的奇袭将己方的劣势转化。
片刻后,一张张带着酒气的面庞红润,但黄忠知晓这是假象,必须速战速决!
“甲虒军!”黄忠宝刀出鞘,直指胡寨,冷静的声音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杀!”
“杀!”
早已做好准备的军卒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山字营重甲步兵在前,风字营挺起如林的长矛,林字营刀盾如水泄一般左右荡漾开来。
火字营开始密集的将箭矢射向胡寨,火矢点燃毡布,让胡寨在仓促中显得更加混乱。
黄忠一马当先,率领精锐从矮山后冲下,突击营直插营地中央,目标直指那最大的,装饰着狼头图腾的金帐!
沿途试图阻挡的胡人勇士,在汉军精良的军械甲胄和奇袭战阵之下,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瞬间粉身碎骨!
屠杀!这是一场蓄谋已久,力量悬殊的屠杀!
仓促应战的胡人在汉军精良的装备,严整的阵型,高昂的士气下,抵抗迅速崩溃。
火光映照着汉军冰冷的铁甲和漠然的面容,也映照着胡虏惊恐的脸庞和飞溅的鲜血。
黄忠的宝弓不时发出清越的鸣响,每一箭射出,必有一名试图组织反击的胡人头领应声毙命。
他的目光扫过烈焰冲天的营寨,扫过尸横遍野的战场,最终落在那些在混乱中哭嚎奔逃的胡人妇孺身上。
“传令,抵抗者格杀勿论!妇孺集中看押!清理战场,焚毁营寨,筑京观!”
烈焰吞噬了庞大的胡人王庭,也宣告着并州北境一个强大部族的覆灭。
待得一切安定,甲虒军士卒这才一营一营的分批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