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愿”
他单手抓起了那一尊青铜的酒樽五指一紧。
酒樽嘎吱嘎吱的被扭曲成一团。
“本将不介意让董中郎知晓什么叫真正的来者不善!”
松开手,扭曲的青铜酒樽跌落桌案,董卓目光惊疑的看向张显。
“你!”
董卓还未说话,李儒近前半步按住了董卓的肩膀。
“张中郎所言我等已知晓,某家主公只是还在悲悯那些被伏击而丧失的好儿郎们,一时考虑不周还请海涵。”
说罢,他又侧首在董卓耳边耳语:“主公,此事到此为止为好,来者真不善也!”他的目光已经扫到张显麾下几人守住了帐门。
一人手中甚至拿出了军哨。
董卓鼻息粗壮几分,他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甲,不过对于李儒的信任与信赖还是让他选择了退让半步。
他恶狠狠的起身,从腰间甩出半枚兵符掷于桌案。
“张中郎咱们后会有期!”
“走!”
他怒喝一声,李傕郭汜等人便跟在了他身后朝外走去。
倒是李儒朝他拱了拱手以后才退出了主帐。
张显捻起桌案上那差不多一指粗细长短的兵符冷笑了一声。
“呵,这董胖子居然还挺能忍。”
一名亲卫闻言上前低声道:“主公,要不要属下.噶”他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显好笑的拍了他脑袋一下:“咱们就一百多个人,人家几千西凉军,咋,你打算以一敌多少个?”
那亲卫居然还真的计算了起来,他比比划划一阵认真的回答道:“主公,进来时俺看过了,那些西凉兵现在的状态,属下一个打七十个应该能打!”
“俺能干八十!”
“我,主公!我能弄死九十个!”
“.”
大帐里一时间居然叫买了起来。
张显摇了摇头伸手摆了摆:“好了,阿山,去叫北军校尉前来!”
“阿东,你去山字营弟兄们那等候。”
“其他人,原地待命!”
“诺!”
这帮脑子里都是肌肉的糙汉子是真的不把生死当回事的。
大帐内焕然一新,张显落座主位,随手拿起了一旁的几份战报看了起来。
不多时,帐外响起几声脚步。
门帘被人拉开,几名备甲而来的将领拱手一礼。
“屯骑!”
“越骑!”
“步兵!”
“长水!”
“射声!”
“五部校尉参见张中郎将!”
五人齐声喝道,他们对张显倒也不陌生,当初卢中郎在时冀州初战是连战连捷一路将战场锁定在了广宗这一个大致区域内。
可惜再取得战果后朝堂的粮秣没能跟上,致使后续战事接连不利,要不是并州张中郎施以援手,恐怕那时候冀州战场就要维持不住了。
后来卢中郎被阉党陷害被革去了职务押送回洛阳,董卓前来接替,这时粮草倒是充盈了,但打仗却是输惨了。
下曲阳一役更是损兵折将,军中士气已经低迷到了极点。
张显也没其他的客套,将兵符一一传阅几人。
“奉大将军密令前来接管冀州军务,诸位可有异议?!”
几人检查了一番兵符后再次齐声:“我等遵从大将军令!遵从张中郎令!”
兵符再次回到张显手中,他点了点头:“各部约束好部曲勿让尔等生乱,军需粮秣给足大食三日先养精蓄锐!”
“明日我部应当会送来万斤肉食,大军新败当前,一切以养足士气为紧要!”
几人相互看了几眼,皆是感到诧异,这新官上任不说烧三把火,反而是自掏腰包给肉,这倒是稀奇。
他们连忙抱拳应是:“遵张中郎之令!”
他们正要告退,却又听上首一言。
“听说董卓在下曲阳兵败时被人救了?可知是何人所救?”
几名校尉里一人出声道:“听说是几个白身带领的乡勇,董中郎并未在意他等。”
张显目光一闪,还真有是吧。
他点头:“不过我倒是听闻他们中有一人是卢中郎的学生,去请来,我要见见他们!”
“诺!”几名校尉拱手应道。
董卓被刘关张所救乃演义,史实中并无记载。
本书则是演义与史实皆用,简介有写,这里再提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