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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高坡下去容易,但是想要从河谷往上冲那就有些难了,所以张辽必须要确认两侧河谷通道的安全才行!
马蹄溅起血水和泥浆!
面对冲阵而来的汉军突骑,那骨齐嘴角狰狞一笑:“汉狗进网了!勇士们,宰杀汉狗!”
“杀汉狗!”
“杀汉狗!”
精心布置起效,匈奴人鲜卑人们也是士气大涨,他们快速变换阵型,原本是围困车马的阵型瞬间变成了向外攻击。
赵云突进如疾风!银枪化作夺命的寒星,精准刁钻。
犹如一道璀璨银星。
挡路的鲜卑突骑巨斧劈来,枪尖轻抖拨开,毒蛇般钻入咽喉!
侧翼匈奴骑射箭来,左手环首刀反手撩起磕开箭矢!
“挡我者死!”怒吼声震四野。
枪挑刺点之间,六七名草原人毙命当场!
“将军万胜!”
“将军万胜!”
主将当前,骑营突骑士气高涨,这两月他们早就对这位白马银枪的少年将军心服口服了。
每战当先,每战定是首夺战功,每战也是最后撤离。
那骨齐领着所部精锐亲卫分开轻骑杀向汉军。
刚一露面,却见一银甲白骑已至眼前,铁枪带着贯心的寒芒直刺心口!
“好汉狗!”那骨齐不惊反喜,嗜血的凶光爆射!
狂吼一声侧身避过枪锋,沉重的弯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卷着血水和碎骨拦腰斩来!
“铛——!”金铁交鸣震耳欲聋!火星狂溅!
赵云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枪杆传来,双臂发麻,胯下白色战马长嘶了一声!
“汉狗!报上名来!”那骨齐狞笑着舔掉溅到嘴边的血沫,弯刀再次扬起。
“常山赵云!”赵云压下翻腾的气血,枪势更快更刁钻,专取要害!
身后突骑犹如洪水冲击向了堤口,瞬间水漫而去,杀成了一团。
那骨齐身后亲兵也分散而出,跟冲来的骑营突骑绞肉当场。
枪影刀光搅作一团!
两军主将斗将当场。
虑虒突骑装备精良,锋矢冲击之势无匹!甫一接触,前排的鲜卑突骑人仰马翻!环首刀借着马速撕裂皮甲,血雨蓬飞!
“稳住!!”那骨齐的亲卫队长目眦欲裂!
但虑虒突骑的冲击一浪高过一浪!
与此同时,张辽率领的弓骑也奔向了东侧谷口。
嗡——!弓弦齐鸣如同死亡的蜂群!数百支雕翎箭腾空而起,划出致命的弧线精准地覆盖了草木遮掩之地。
噗噗噗噗——!箭镞入肉的闷响如同急雨!
长草灌木中本是准备伏击的草原人被箭雨所伤,一个个也不等号令纷纷杀出。
“果然有埋伏!”
张辽面色一紧,手中令旗挥舞:“吊射,不要近身!”
一侧河谷出入口杀出千余草原人,战场瞬间从一处变成了两处。
张辽看着河谷中心的突骑,只能咬牙选择周旋!
“动起来!动起来!快!”
虑虒突骑的锋矢阵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凝固的牛油,势如破竹地凿穿了胡骑的中军!将整个河滩战场被硬生生割裂开来!
凿穿冲出的突骑正欲打算跑马一阵调转方向再来一次,却见这一侧的河谷出入口又是杀出千余草原骑兵。
“该死!有埋伏!马步不要停!继续前冲!”
突骑中的军候屯长快速反应,原本调转的马头迅速摆正朝着冲出来的草原骑兵杀去。
赵云与那骨齐的厮杀已至白热化!枪法精妙绝伦,屡次在黄铜色的甲上留下创口,左肩甲也被洞穿血流如注,但那骨齐体魄如同蛮牛,凶性反而更加炽烈!不顾伤势刀势狂猛,招招搏命!弯刀几乎贴着赵云的头盔和胸甲划过,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将军!”一个浴血的亲兵嘶声喊道。
“…退路好像被堵了!”他指向两侧谷口方向,原本该返冲的突骑此刻却是陷入了缠斗,另一侧同样也是!
退路断了!这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军心开始浮动!
‘中计了!’
“稳住!向我靠拢!”赵云知道自己这是被埋伏了,心下生起一团无名火。
那骨齐听到谷口传来的杀声,口中狂笑了起来:“汉狗.你们的死期——到了!”而后打马奔向两侧不在交战。
赵云收枪,面沉如铁!
“结守阵!”
“诺!”
滞留河谷正中的突骑在赵云的号令声下快速团集了起来,以马为墙,严防死守。
“死守此地无令不得冲出!”
“诺!”
下达命令后,赵云单骑而出冲向那脱战的那骨齐。
云大怒!
你居然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