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辽肩抗戟身中段,一步一步的往后宅挪动。
每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但也踏的稳当。
“呼主公。”
“嗯?”
跟在张辽身侧以防意外,张显背手漫步。
“能问主公一个无礼的问题吗?”
“知道无礼还问?算了,你问吧。”
“主公与师父比拼的话,谁能胜?”张辽走了二十步左右就觉得疲累非常了,只能通过说话来分散注意力。
“这个.”他思索了一下,答道。
“若是近身接战,我披全甲,我胜、”
“若是相隔百米,我无马,我败、”
“主公更擅长马战?”张辽好奇。
张显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你师父,也就是汉升,他那一手弓术世间少有,四石强弓指哪打哪,若是我一时无法快速拉进,他那弓矢便能从我周身几道薄弱处射入。”
“当然,前提是我没有设防,任凭他射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张辽恍然。
越往后走,他的每一步就愈发迟缓,原先两三息就能走上一步,现下要十来息才迈动一步。
“别强撑,力竭便缓。”张显已经知晓了张辽的毅力坚韧,便出声劝道。
“还剩最后十几步了,还能坚持!”
又是几步踏出,张辽虽然越来越慢,但却依旧在往前走着。
张显不由点头,历史终究是历史,写的再详细也不如亲眼一见。
不论这张文远今后成就如何,光是这份毅力就已经超出常人许多了。
要知道这可是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下坚持下来的。
后宅。
张氏正在缝补自己儿子的袍衫,忽闻一阵阵沉重脚步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摩擦声响。
她好奇出门一看,却见一厚重甲胄扛着一杆玄黑铁戟朝她这边走来。
身后还跟着一人,她细看一眼,却是惊呼一声忙近前行礼:“小妇张氏,见过县公。”
张显轻笑摆手:“无需多礼,张夫人却是生了个好儿子,此般毅力吾只在吾弟身上见过。”
“主主公之弟也是武将?”
沉闷的声响伴随着呼吸从头盔下传出,张氏这才反应过来,穿甲的人是自己儿子。
“文远?!”
“阿娘你让让,就差几步了”
说着张辽又是一步踏出,离那厢房仅差三四步。
张显颔首,示意张氏往旁边些,嘴里也陪着张辽说这话。
“我那弟可是悍勇,若有万军之战,吾弟定能七进七出杀得那敌将胆寒!”
“呼我.定也能!”
张辽呼喝一声,最后两步连跨,抵达终点。
张显手比脚快,在张辽抵达的刹那便已经接过了霸王戟,往廊道外的小院一掷,霸王戟便稳稳的插在雪地之中。
“嗯,某信文远定也有七进七出之悍勇!”
他伸手将张辽身上的甲胄连接暗扣解开,取下头盔,张辽面目早已湿漉。
两三下,他便卸了全甲,张辽舒服的哼唧了两声。
“好轻松的感觉!”
张氏有些怒目上前,拧住了他的耳朵:“你可真是胡来,竟然拉着县公胡闹!”
“诶,嫂嫂这话便是偏颇了,你又怎知不是某拉着文远胡闹,哈哈哈,这小子够种!嫂嫂教育的好啊。”
说着他往张辽屁股上踢了几脚:“别坐着,起身活动一下,然后赶紧洗澡。”
“嘿嘿.主公,你答应的.”
张辽嘿嘿笑道,眼神里满是期待。
“放心,君子一言好几匹马都是追不上的,你想要多重的甲胄我都应承你了,兵器你擅长何种我便亲自给你打制某种!”
“哈哈哈,辽谢过主公赏赐!”
张辽开心极了,一旁的张氏频频拉他衣角提醒自己儿子别太放浪形骸了。
“哈哈哈,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行了,赶紧洗澡去,这个时节若是风寒了,可是个问题。”
张辽抱拳:“诺!”
夜月星河皆在云层之后。
今日的虑虒注定不会平静。
韩暨,黄忠,谷雨三人领着百十桃源卒以及谷家僮仆数百夜闯许何两家。
遇顽抗,提刀而斩。
一夜,虑虒衙狱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