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这县令早不了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节来。”
“寨主!有情况!来人了!”
烽燧台上,几名山贼望着远处向下喊道。
这烽燧竟是他们自己点燃了!
周边守卒不见了踪影,只有几杆长矛落在了烽燧台下。
“多少人?!”
“一骑!”
“哈啊?多少?”刚才抱怨那人吃惊问道。
“一骑!就一骑!速度好快!”台上山贼快速喊道。
“哈,失心疯了不成!儿郎们!准备!”台下贼首咧嘴一笑!
“吃肉喽!!”
“哦!”
数百人拔刀欢笑,丝毫没将这所谓的一骑放在眼里。
一个人能有多大的作用,不论他是来做什么的,谈条件也好,服软也罢,总之这个人定是要死在这里了,然后好给县城里的家主施展的由头。
虽然这事这些年做的不多,但时常还是有的,他们早已轻车熟路。
黑马肆意的跑着,马嘴两侧吐露白雾,就像是轰隆启动的战车。
马背上,张显已经看到了烽燧台下的聚众山贼,嘴角也露出了灿烂笑意。
一手持着霸王戟,他另一只手拍了拍黑马的侧脖颈,手甲的甲片与马甲的甲片碰撞发出沙沙的响声。
“好马,该冲阵了!”
“嘶律律——!”
战马一声长鸣,马蹄交错的更快了起来。
一里地,三百米,二百米
风驰电掣犹如一道黑色闪电。
张显霸王戟已是挥舞。
山贼中,为首两人面色一变,正要大声呼喊,却见那道黑电以至眼前。
“吾乃常山张子旭!尔等!”
“受死!!!”
霸王戟划破雪幕,清冷的刃光一闪,几名挡先的杀贼顷刻身体分离。
血柱喷涌丈高,而后化作血花飘落四散。
一众山贼还未回过神来,却见黑骑已然入阵,黑马撞飞数人,那黑戟翻飞,血如雨。
烽燧之下两名山贼头领大惊忙是喊道:“围杀!围杀!别让他跑起来!”
一众山贼强鼓起一口气,大喊着围众而上。
张显丝毫不惧,手中霸王戟力道一下比一下厚重,他的每一击带走的都是数人的性命,且死状凄惨,不是身裂两截就是人首分离。
一边砍,他还一边往面甲下的嘴里塞东西,口中咀嚼之声就没断过,像极了话本故事里的食人恶鬼。
“哈哈哈,痛快!来!再来!”
血气腥臭,更是唤醒人内心中最原始的暴力欲望。
几百山贼不过片刻便倒下了数十人,他们手中兵刃不俗皆是上品,但面对厚重到都快找不到缝隙处的重甲实在是束手无策。
那人根本就不防的,任凭他们刀劈剑刺,火花是闪了一串又一串,就是不见有血流出。
“鬼怪!鬼怪啊!”
长久攻击不见效,身边人倒下的却是越来越多,终于,山贼中有人扛不住了。
哭喊,吼叫,一阵一阵的就好似他们是受害者一样。
战马被围困住了,但山贼的士气也掉落空了。
马背上,张显一个抡圆,将马下空间扫出一个空挡。
马没了冲阵的空间,他索性也不骑马了。
翻身而下,双手持戟冲入人群翻飞,刃光一道接着一道,将其周围舞的是密不透风。
雪花成了血花,冰粒成了肉块。
此间有人。
如同鬼神!
“跑啊!快跑啊!这不是人!这根本不是人!”
“跑!谁敢跑!”
张显朝出声方向而去,留下一地血肉!
“呜呜呜,我投降!我投降啊!”
“别杀了!别杀了!”
鲜血将甲胄浸透,原先的玄甲成了血甲。
张显入阵一路杀将,眼前不管几人,霸王戟下断然无存,再一挥,霸王戟竟是落空了。
抬眸一瞧,原来是杀穿了。
他转身,正欲再来一场,却见到雪地里跪倒一片山匪不断叩首。
戟尾插入雪地之中,张显喝道:“谁是贼首!”
一阵马鸣长嘶。
远处黄忠拍马赶到。
见此地血景以及跪倒一片的山贼,他捶胸顿足,连是拍打马首、
“又是晚了!坏马!”
却见一人忽的从山匪中奔逃而出,他直接横拉长弓便射,仅开半弓的四石弓弓力依旧厚重,箭矢飞射而去,噗的射入了那人背后。
“唉,也不算白来。”放下长弓,黄忠一声长叹。
“再问一句!谁是贼首!”
张显又是一声暴喝。
山匪中一人颤颤巍巍的指向被射那人:“那便是大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