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反正张显自己小时候会玩的路子他都带着郭倘玩了一遍。
鹰隼好几次看到一大一小为了抓只鸟功败垂头都不由的扇了扇翅膀,搞不懂这两脚兽怎的这般没用。
然后振翅高飞出去,归来时,双爪便抓回来了一只开膛破肚的大鸟扔到两人身边。
就像是在安慰两只捕猎技巧太差的雏鸟一样。
逗得两人一阵哈哈大笑。
到了夜里的时候,小家伙趴在他背上睡得昏沉。
可把他给玩累了。
回了郭府,郭氏心疼的将幼子给抱了回去,口中挂念道:“也只有小叔能治住倘儿,要不然这小子夜里总是闹腾。”
张显笑道:“哈哈哈,到了这个年纪了,本就是精力旺盛,若是嫂嫂不想让他整天胡闹,倒是可以给他请个习武老师,一来可以强身健体,二来也能消磨消磨他的精力。”
郭氏掩嘴一笑:“小叔言之有理,是该给这小子请个教习。”
说着她还捏了捏熟睡中幼子的鼻子。
将人送了回来,张显也不欲久留,他拱手一礼与郭氏道:“兄长醉酒歇息了,那愚弟便不去打扰,与嫂嫂告退。”
“小叔怎的不在府上住着?这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回也不迟啊。”
“不了嫂嫂,庄上事多,愚弟放心不下,再者愚弟骑术精湛,一来一回倒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寒暄几句后,张显便也离了郭府。
牵马漫步真定街头。
万家灯火点缀,天边橙黄的云彩颇为壮丽。
刚走十几步,身后忽的一阵劲风袭来。
张显想都没想,身子猛然下蹲,手掌一拍马背,战马便是朝后一蹬,引人避让。
吁——!
马嘶鸣如同炸雷。
张显蹲身手掌一撑便翻了过去。
一手撑地,一手摸向腰间,眼前一人双目赤红,手持枣木棍。
刚刚那一下就是朝他脑门上呼的,若是被砸实了不晕也得晃荡。
“张显!!”那人声音嘶哑,持棍冲来:“还我一家老小二百三十七口人的性命来!”
李家的!
张显嘴角狰狞一笑:“有仇有怨报官便是,阁下当街袭人,可是犯了这大汉律法!”
“律法!律法!哈哈哈,若是律法有用,你早该死千回百回了!恨啊,恨啊!死来!”
那人冲杀而来,张显连连避让,稍远处,郭府门房见到外面动静,忙是大声招呼!
“快来人啊,快来人!子旭先生遇袭啦!”
一时间郭府也热闹了起来,僮仆家丁纷纷抄起棍棒往街上跑来。
巡逻兵丁也是听到了声响。
枣木棍挥的呼呼作响,但张显却是灵活避让,其实他想要杀掉这人轻而易举。
但他没有。
十几息后,张显还没怎的,但这持棍之人却是呼哧带喘了起来。
郭府僮仆家丁围了过来,几名巡逻的兵丁也是赶到。
二话没说上手便是用矛尖挑落了那人手中的棍棒,然后一矛抽在了其背上将其打翻在地。
其余几人迅速上前压住了那人。
周围一些近处百姓也闻声过来看起了热闹。
“子旭先生无恙否?”
用长矛挑飞打翻那人的兵丁上前小心问询道。
张显摆手再是一礼:“张某无恙,得亏诸位即使赶到,若不然张某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怕是要遭重了。”
“先生无恙便好。”那兵丁松了口气,转而看向地上那人面上又露出狰狞。
好悬是没事,若是在他当值这段时间街上出了案子,那少不得就得被训斥惩戒一番。
他上前单膝抵住了那人的背,手用力的将人双手反了过来粗暴的捆上绳子。
“天杀的,子旭先生你也敢伤,这可是咱们常山活人无数的大善人,你也不怕糟了天谴!”
“天谴?大善人?哈哈哈,他张显灭我李家满门,说什么善人!虚伪之辈!虚伪!”
被兵丁按着,那人也不反抗,只是口中呜咽疯疯癫癫的。
周围人一听被袭击的张显,一个个的也朝着地上那人指指点点,口中满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