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韩暨皱眉思索,微微摇头:“许是新政,这几年暨关注的不多,倒是让主公受辱,暨罪该万死。”
“别提死不死的,我近来听不得这些,一听.”他扭头看向李家庄,冷然一笑:“就想让他们整整齐齐。”
“主公打算如何?真交酒方?”
“交酒方?”张显诧异的看向韩暨,却见其脸上并无多少诚意,反而是略显笑意,当即会意。
“怕是他们有命拿,无命享喽、”
“公至跑一趟真定,就说桃源附近发现了贼匪,希望郡兵能够保境安民。”
“看来主公已经有了主意,那暨便跑一趟。”
张显颔首,在岔口与韩暨分道。
“李家庄呵,已有取死之道!”
能千里奔袭杀一地太守,他就不会在乎再杀一家,当然,对外在明面上还得有个说得过去的说法,这是韩暨教他的豪族之道!
既然给面不要。
那就给刀!
“驾!”
策马奔驰返回桃源,全速下的张显马速贼快。
未多做停留,战马直接奔向了演武场。
横马侧停身位,马蹄左右碎步几下缓冲冲势。
“黄忠!赵云!夏侯兰!”
“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家显哥跟主公还是第一次这样,三人快速反应,拱手出阵!
“速来正堂!”
“诺!”
“赵石,赵牛,赵虎!”
“在!”
“督管全队!”
“诺!”
“驾!”
下达了命令,马步再起,直奔桃源正堂,马未停稳,张显翻身而下,快走了两步稳住了身形直入正堂主位。
落座,双目微闭,直到门外脚步响起,他睁开眼。
“主公!”
三人鱼贯而入并为一排。
“尔等三人各领一队外出桃源,沿道,亭人烟稀少之处架设农舍,然后烧掉,另取染血衣物洒落四处,悄然行事,莫被外人看了去!”
“速去速归!”
三人不解,但齐齐拱手:“诺!”
留下一语,他再度闭目凝神。
黄昏。
韩暨驾马而回,问询庄中之人后直入正堂。
“主公。”
他一进来就看到闭目呼吸沉稳的张显稳坐正堂首座。
眼眸睁开,如渊似海。
“以遵主公之令,告知府衙桃源周边有贼出没,归途时,沿道,亭,乡,皆以打点。”
“好。”
微微颔首,张显轻言。
不多时,领队外出三人也归,黄忠在这段时间里大致是明白了些什么,所以归来后直接禀报。
“以遵主公之令,沿道,亭,人烟稀少处建筑农舍焚毁,血衣散落四处,往井径口方向去。”
“末将自作主张,生了几处打斗痕迹。”
“善!”
张显欣慰,黄忠替他想到了他没想到的步骤。
从首座上起身,跨步窗前背手而立。
“我桃源以善自处,救流民,治疫症,流芳百里广结良缘。”
“然他处欲欺于我等,那便给他们亮亮手腕,让这常山那些觊觎的眼睛看看,某这桃源能欺否!”
“某张显,能欺否!”
“今日暂歇,养精蓄锐,明日夜深,抄家灭门!”
三人各自相视一眼,面色不改,垂头拱手:“遵令!”
虽说有仇不过夜,但这个夜还得过,明面上对外的说法有了,甭管他真切不真切,但就问你信还是不信!
不信?
待李家下场落幕,再说此言!
安心发展是初心,但你若是要来插手,觊觎,那就给你看看常山大善人的另外一面!
至于说当天韩暨上报贼踪,第二日贼便有了大动静是否会让人怀疑就是桃源所做?
呵,这不就是摆在明面上的答案吗?
有钱无力的豪族只是羔羊。
有钱有力量,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力量,是让人尊重你的唯一途径!
听李家的意思,如今常山盯着桃源的狼吻不少,那就瞧瞧看,谁才是狼,谁又是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