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叔父。”小人儿脸蛋红扑扑的对着张显恭敬一礼。
    “子仁兄长安好。”
    张显也是一礼,而后摸了摸郭倘的小脑袋。
    “子旭贤弟近来可好?吾闻言尔那庄子可是忙碌的紧。”郭怀引人落座,而后挥手,僮仆丫鬟便呈上了酒肉。
    “劳烦兄长挂念,愚弟一切尚可,只....”张显一副欲言又止。
    郭怀也是明白人,他再挥手僮仆丫鬟便都散去。
    “倘儿,去后宅找家姐玩耍。”
    “是的爹爹,拜会子旭叔父。”
    小人儿乖巧的起身离去。
    见厅堂人尽散去,郭怀这才面色沉重的问向张显。
    “子旭贤弟可是遇上要事?”
    张显摇头:“非愚弟自身之事,烦兄长细听,切莫声张。”
    “善,可言。”郭怀摆手示意。
    “弟于乡野发现了痘瘟!”
    当啷,矮桌上瓷瓶瓷碗碰撞。
    “果真!?”
    “真也,弟庄子上便有一例,不过尔下被控制。”
    “兄长不知,几日前愚弟庄子被袭,袭来者中正有一人有染痘瘟。”
    郭怀面色凝重,眼神四转:“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痘瘟的可怕不在难治,而在传染极快。
    郭怀非乡野中人,郭府的家藏也非常人能比,他比小山村的人更加清楚痘瘟的可怕。
    建武二十年,伏波将军马援率军平定交趾叛乱,在班师途中首次遭遇痘瘟。军队中近半数士兵因感染痘瘟死亡,以记“军吏经瘴疫死者十之四五。”
    建武二十五年,武陵五溪地区痘疫,致大量人口死亡。
    延熹五年,皇甫规陇右作战时,军中因痘瘟死亡十之三四。
    .....
    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痘瘟记录让往日镇定自若的郭家主也不免有些烦乱。
    等等...他一愣。
    “子旭言....尔庄亦有痘瘟?以控?”
    “子旭贤弟有法可治?!”
    张显颔首又摇头:“无法可治,但有法避免,甚至永绝痘瘟之害!”
    “当真!”
    “弟,不喜玩笑。”
    “大善!”
    郭怀激动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