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看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继续摊开之前誊写到一半的符文,钻研那一个“敕”字。
越看越觉得。
千变万化,高深非常。
三年过去了,和尚非但没能写出其中半分意象,反而觉得自己离大道更加遥远了,每次试着写下。
歪歪扭扭,不能描绘其中万分之一的气象。
似乎更像是孩童随手涂鸦。
和尚也不恼,慢慢写着,既然已经见到了道路,总比修习一生,发现自己走在错误的路上强。
虽然极有可能,到死的时候也写不出来,但这有什么紧要的,学不会的道法那么多。
老者钻研天地二气。
僧人参悟妙法。
就这样,两个人都很入神,专心致志,没有察觉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
……
“呼——!”
“终于爬上来了。”
官员累的满头大汗,几个人气喘吁吁扯着树枝,站在山上,不远处能看到一个半新不旧的草庐。
官员喘息了一会,才感到自己一颗心终于不那么狂跳。
一身庄重的官袍早就皱皱巴巴,官员回过神,整理了下一身威仪,把官袍尽量理的平顺。被河水溅湿的布料没有办法,好在天热干的也快,瞧着不大起眼。
在他旁边,仆从和侍卫们也没比他好上多少。
官员扫了两眼,吩咐。
“你们也整顿一下,我等此番是为圣人征召有道之士,不可仪容有缺。”
等其他人穿戴整齐,打理的像模像样,看着很有天家使者的威严。
一行人才继续行路。
朝着那草庐走去。
到了门口,对着那破烂的门,想到一路的艰难危险,一行人心中都生出了不易和感动来。
官员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声音洪亮道:
“奉陛下御旨,特请张果老先生,到京师长安,面见圣人——”
……
“扑通!”
张果老从床榻上跌了下来,手中一直强行拘着的清气,顿时烟消云散,化归天地。
他顾不得疼,怒看和尚。
“你怎么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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