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老何时来的?
    李白和元丹丘对视了一眼。
    小声唤起来。
    “先生。”
    “先生……”
    “果老?”
    元丹丘伸手,捅了李白一下,想到自己之前的经历,还想起刚走没多久的李玄,问太白:
    “莫非是出去神游了?”
    李白哪里知道。
    两人点起油灯,把买来的那些东西都归拢起来,推开船舱的窗子,就推开了满室喧嚣。
    外面是月色下的河水。摊贩们叫卖鲜鱼、虾蟹、鸡子、粮食……点起一盏盏油灯,河水也随着灯火粼粼波动。
    两人正歇息的时候,身边传来一声笑。
    “太白回来了啊。”
    不知什么时候,江涉醒了过来。身边还站着一个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人。
    敖白瞧了一眼。
    这两人还没有猫儿灵光,连猫都记得他。
    “原来是水君。”元丹丘和李白抬手一拱,笑说:“三年未见水君了。”
    敖白叹了一声。
    “实在是先生踪迹难寻,我四处找了几圈,却没有发现先生的踪影,真不知这三年是到了何处去。”
    “若不是方才感应到了一瞬异样,恐怕现在还在苦找。”
    船舱的空气中带了一点腥味。
    敖白皱着眉,嗅了嗅。
    他抬手一抓,那条刚死不久的鱼就被他抓在手里。水君站在船舱中,耳边自然也听到了吆喝和叫卖声。
    “这是你们买的鱼?”
    元丹丘点头。
    “是我同太白买的,原本买了几尾,预备着晚上让伙夫蒸个虾,再煮上一碗鱼汤,和先生一起吃。”
    敖白瞥那死鱼。
    卖鱼的,卖虾蟹的,这种放了一天,已经死了的旧货也好意思往外摆?
    这样的劣等货,竟还要给先生吃。
    敖白随手往窗外一丢。
    这些死鱼就顺着丢出船外,没入江河中,被大鱼吞入腹中。他手上没有留下丝毫腥气。
    敖白道:
    “看来两位是被人蒙骗了。”
    “既然先生未用晚饭,我那里有些好鱼,不如让伙夫做来尝尝?”
    一刻后。
    伙夫正打瞌睡,一颗珍珠砸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