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园香心头也很是狐疑,上前凑到钟仪耳侧,悄声道:“主子,奴婢怎么觉着...这像是要您去做证人似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园香的话倒是将钟仪点拨的很是及时。
“可将四皇子那句话告知万岁爷,这其中意义又在何处呢?”
钟仪话落,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窸窣的脚步声。
“原来大人在此处,甚好!我还担心大人遇到什么危险。”
钟仪回身看去,只见繁袖已走了进来,似未瞧见她一般,步履匆忙往韩玄晖跟前走了去。
到得跟前,她先是察看了一下韩玄晖有无受伤,而后接过身后女婢捧来的茶盏往韩玄晖跟前递去,并命另一女婢给韩玄晖打扇子。
“大人不必担心,火势未烧起来,已被扑灭,宾客们都毫发无伤。”繁袖拿着帕子往韩玄晖额角拭去。
一时,气氛似乎有些许尴尬...钟仪觉自个儿多余...可又不好立即走人,只得抿了抿唇,不再看着韩玄晖,将眸光往一旁落去。
霎时,韩玄晖也收回眸光,脸往一旁扭了去躲繁袖的帕子,一抬手,将茶盏和扇子统统拂到了一边。
繁袖也不恼,淡然一笑,命女婢退至一旁,这才直起身朝钟仪看了过来。
“瞧我,眼里头只顾着韩大人了,竟没瞧见钟小姐也在此处。”说着,她将手头团扇往女婢瑶盘内一点,“钟小姐可口渴?要不要...”
钟仪蹲了个礼,浅浅一笑,总算能走人了。
“多谢,不必了。”
“繁小姐能过来,想必外头已然安稳?那我便前去瞧瞧韦夫人和翁主,告辞。”
话罢,钟仪转身就要走,却冷不丁被叫住了。
繁袖缓步绕至钟仪跟前,从头至脚端详她一眼,似笑非笑,“钟小姐,都说这嫁过一回的女子便没了脸面,心机颇深,我本来不信,可今日,也算是彻底瞧见了。”
这话极不中听,钟仪还未言语,园香便先按捺不住了,“繁小姐这是怎么说话呢?怎的上来就一股子冲味儿!”
钟仪拉园香一把,将人往身后拽去。
繁袖无视园香的话,只看着钟仪笑,“这幸亏来的人是我,若来的是哪位宾客,撞见你和韩大人在这园中独处,你觉着,旁人会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