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又看向繁袖,“回头我就同阁老商议,择个好日子,往繁尚书府上去一趟,两家坐下来商议一下,可好?
还不知道你父母愿不愿意同我们阁府结这门亲呢!”
尽管这京城盯着她那二儿子的贵女已经多的数不过来,可韦氏还是把话说的极其客气,生怕拂了繁袖的脸面。
这道尊贵与体面她很是愿意给她,只因她的父亲是兵部的一把手。
这对他们阁府很重要。
闻言,繁袖心头简直的激动之意差点儿就要按捺不住了。
哪里有不好的道理?哪里又有不愿意的道理?正如了她的意!
不过,饶是心里头已经乐开了花儿,繁袖的面上也未表现出什么,只是垂了眸子,没有言语,一下一下绞着指间的帕子笑。
还未过门,便在夫家人的跟前毫不掩饰自己想嫁过来的心思....总归是不成体统的。
“母亲!”蒲察见状,忙笑着出言解围,“人家一个大姑娘,您叫人家该如何回你这样的问话啊!”
“也是也是”韦氏也笑道,“是我不周了!”
“这样,你回去同你父母说,就这几日,我同阁老便亲自前去拜访!”
繁袖抬眸,颊边绯红一片,笑着点了点头,“嗯!”
钟仪立在一旁静静听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那道瘦消冷戾的身影。
身中狼毒之人最是受不得寒凉...若不是大觉寺那一夜同他相会,她还不知那毒竟有这个忌讳。
不过,刚想了一瞬,钟仪心头便泛起一股子厌弃。
那样冷戾之人,逼着豪绅富户捐赈之人,竟也配有姻亲?
呸!
抚台?呵,什么抚台?不过就是仗着祖荫被今上赏了个官儿吧!
钟仪心头直唾,身在其位却不谋其事!伤他一条腿都属上天仁慈了!
...
“钟小姐,我有一言相劝。”
出了阁府,钟仪刚要上马车,却被身后一道声音给叫住了。
那道声音虽柔柔的,可她还是听得出,是夹杂了些许不满的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