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还有队里那帮小子,一个个都蔫了。”
陈宇絮絮叨叨地说着。
“不过你放心,清竹那丫头,比我想的要坚强。”
“她现在是队长了。”
“你这徒弟,没白收。”
“有你的样子。”
他又灌了一口酒。
“我要走了。”
“去米国。”
“抓那个叫‘姐姐’的,还有她背后那帮杂碎。”
“你的仇,我记着呢。”
“一个都跑不了。”
陈宇的声音很平静。
但平静之下,是压抑的怒火。
“你不是总说我办案不按规矩,瞎鸡儿搞吗?”
“这次,我就用我的规矩,把他们整个掀了。”
“你在下面睁大眼,好好看着。”
“看我怎么把那帮孙子,一个个的,都送下去给你端茶。”
他把烟头按在地上,捻灭。
又重新点上一根。
“他们说……我之前经历的那些,很多都是假的。”
“是任务,是催眠,是一场戏。”
他自嘲地笑了笑。
“可我知道,你他妈是真的。”
“你骂我的话,是真的。”
“你偷偷护着我,也是真的。”
“最后,你把活路留给我们……”
“那扇石门后面的敬礼,也是真的。”
“这份情,太重了。”
“我他妈……不知道怎么还。”
陈宇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他把头抵在冰凉的墓碑上。
肩膀微微颤抖。
走廊里的绝望。
山洞里的决绝。
最后的那个军礼。
一幕一幕,在他脑海里回放。
那是他人生中最真实的记忆。
也是最沉重的枷锁。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喝光了最后一口酒。
将空瓶子整齐地摆在墓碑前。
那包拆开的烟,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根。
他把烟盒放在酒瓶旁边。
然后,他站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站得笔直。
他抬起右手,在眉角。
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一个国安特工,对一个人民探员的最高敬意。
“老严!”
“等我消息。”
说完,他转身。
大步离开。
没有再回头。
阳光穿过树梢,洒在他的背上。
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路的尽头,是机场。
是新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