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蒙古,双方不发生矛盾吗?打起来怎么办?朝廷天天去平叛?”
    孙承宗昂着头。
    “在蒙古平叛好还是在陕西平叛好?刘季晦你真是安乐窝里呆久了,就这点见识?”
    刘一燝胡子都气炸了。
    “你孙稚绳有见识,陕西怎么回事?不停的要朝廷拨粮拨粮,不是老夫给你调配,你早饿死了。皇上就在这里,你说话什么语气,治你个大不敬,我看一点都不冤枉。”
    孙胡子的胡子非常浓密没有动,但七梁冠动了,拍案而起,口中一串连珠炮。
    “别扯皇上,皇上这么小,还不是受你蛊惑。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天下谁人不知。
    诸王府收了一点银子,好家伙,你全投在江南修城修港口了,你知不知道北方有多少人吃着观音土?
    你鼓吹圣天子,好了,天下都供着皇帝,这和魏阉修生祠有何区别?皇帝不识人心,你这谄媚手段难道不是邪教所为?山东天天闹白莲,你刘一燝就是最大的白莲教徒。”
    “孙承宗!”刘一燝骈指如剑,几乎就要起身。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颓然坐下,老脸转向一边,一言不发,只剩胡须乱抖,胸口剧烈起伏。
    孙承宗以为自己压制了刘一燝,转头看向徐光启。
    “就照老夫意见回复北京,子先还有没补充?”
    徐光启微微有点发抖。
    “还是请皇上决断的好!”
    孙承宗闻言点头,转头又看向朱慈炅,露出微笑。
    “陛下觉得内阁的意见如何?”
    朱慈炅都有点懵了,这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时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他只剩下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孙承宗。
    “好——”
    孙承宗已经转头看向陈子壮了。
    “老夫隐约记得你,姓陈,是翰林是吧?陛下已经同意了,把老夫的意见传给黄我范,这事就这么定了。”
    朱慈炅已经回过神来了,冷笑一声。
    “好霸道的孙承宗!朕什么时候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