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啊,刘宣令准备的是我们凤阳的花鼓。”
孙承宗神情严肃,沉默不语。倒是身旁的茅元仪微笑开口,
“这个事,《朕问》倒还没有说。”
杜应芳也笑道。
“《朕问》是半月刊,这应该是《通报》的内容吧。更详细,更快,也就是前天的事。”
却听台上的小张宣令又开口了。
“户部和皇庄联合发布的消息啊,我们这谷雨后种红薯更合适。”
下方立即吵开了。
“这帮庸官怎么现在才说?”
“是啊,我们都种了怎么办嘛。”
小张宣令有点慌。
“不要紧,要是有空地,再移栽也是可以的。如果没有,注意理藤就是了。明年我们谷雨后再种,今年最多收成差点。”
“这么重要的事,南京那帮当官的不当回事,误了农时能是小事?”
“就是,要让陛下知道,罚他们!”
小张宣令连忙答应。
“本官会上报的,不过皇庄也一直在研究新的种植技术,他们才开始一年,有些失误,大家也要理解。”
“不理解!我们陛下在这件事上花了很多钱的。”
“我们种地都听他们的,他们失误,大家跟着一起失误。必须要严惩!”
小张宣令连忙表示赞同。
“这事,大家记住就是了,明年一定不要错了。
下面我们宣讲大家最喜欢的《泰六论法》,今天我们胡尚书痛批了所谓名士说的禁止燃烧秸秆一事,他说大明坚决不能有这样的法令,哪怕皇店司的煤堆成山。
《名士治国,国色必臭》,这真是一篇雄文!”
孙承宗回转驿站,没有再听胡应台的雄文。这个小小的红心驿,给了他极大的震撼。皇帝不再高高在上,但神性反而更强了。
在南直,所有乡民都知道朱慈炅,都知道他们有个四岁的小皇帝,而且皇帝的权威与日俱增,皇权的影响力,遍布每个村落。
但官员却不好做事了,那怕只是迟到一点,民间也是一片骂声。
这一夜,大明次辅辗转反侧,不知何时入睡的,直到一片童声将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