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献礼?跋扈两字你不知道怎么写吗?
    还有,你丫的白银万两脱口而出,不怕纪检委吗?
    小朱抬头望着天启爸爸,查他,抄他家。
    可惜皇帝老子一脸风清云淡,完全没有思考白银从何而来这个终极财富哲学的兴趣,更可气的是依然面带笑意对魏大伴满意极了。
    小朱的小小内心沮丧了,大明果然烂到根了,孤何时才能力挽天倾?
    “另外,老奴还有句话想问问诸位亲王和皇上,而今太子已立,是否需要为诸王准备就藩事宜?”
    魏忠贤此话一出,堂中四王俱是虎躯一震,面面相觑。
    慧王最有慧根,立马跪立:“臣请就藩。”
    剩下三王也赶紧跟进,“臣请就藩。”
    天启看着信王,有些犹豫。
    小朱突然想起某个洛阳的叔祖,想起大明诸藩的养猪战略。清脆的童音第一次震动大明,“不要。”
    堂中的众神像诡异至极,一岁的太子,开什么玩笑?
    天启也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儿子,“为何不要?你不要啥?”
    皇帝显然以为儿子不是在发表政见。
    “儿喜皇叔。”小朱的小手指指向信王。
    天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太子说不要就不要,五弟与诸皇叔平身。不谈这些,准备开席吧。”
    受惊最大的瑞王惊喜莫名,“太子早慧,皇上洪福。”
    开玩笑,老子跟户部的官司还没打完呢。这时候叫我就藩,没有五十万休想。
    信王也惊喜中带着好奇,“早听皇嫂说太子六个月就能说话,九个月就言之有物,臣弟以为奇谈呢。”
    信王还没成亲,就藩云云,不过是针对三位皇叔,他才不担心。
    魏忠贤略显遗憾,三王倒不担心,关键是信王。
    天启那身子骨太不让人放心了,万一哪天真出事,外朝来个国赖长君,景泰旧例,就真玩完了。
    看着没心没肺傻乐的太子,魏千岁暗骂。
    你就不怕做第二个朱见深,到时你可没有父皇复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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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的传说很快传到宫外,传到了一个道装老者的耳中。
    原本的历史在他身上拐了一个弯,大明张探花此时本应该与施凤来一起入阁,大学士之位到手。
    但有了一个活生生的太子,詹事府就不再是摆设,詹事之位必须控制在魏公公名下。
    于是本来青云直上的张探花无可争议的主掌了这个清贵得不能再清贵的宝座。
    稍显委屈的张詹士有些莫名悲愤,但当日太子那句阉党还是东林的嘀咕直接把老探花吓得魂飞天外。
    太子有宿慧,老探花不是政治白痴,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多灾多难的大明将迎来一位明君,而他已经很幸运的成为了太子党的天然首领。
    这两个月,老探花疯狂的收集太子的一切信息。
    可惜,太少了。
    太子当日语气,看得出太子对阉党和东林俱无好感。
    今天终于听到了太子的又一个政见,不让诸王就藩,这是何意?
    太子要做将来争大位的准备,借争位来清除阉党和东林?
    太子倒是有自信,不怕失败吗?
    也是,谁叫他是独子,没有兄弟只能拿皇叔开刀了。
    张探花疯狂脑补,良久方转头回应通报老仆,“台山先生可有秘信回报?”
    “太傅只回了四个字:宿慧不寿。”
    张大詹士只觉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