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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堂会惊变,与鬼对戏(1.1万求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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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出的绝望。

    然后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

    既然是鬼戏,那就用戏来解!

    此刻,就见陈野气沉丹田,猛地开口,用同样高亢的声调,接住了那鬼怪的唱词。

    “娘子为何泪满腮,莫非为夫归来迟?”

    他的声音清越嘹亮,字正腔圆,瞬间便将那股阴森诡异的气氛冲淡了几分。

    正唱得癫狂的鬼怪猛地一顿,空洞的眼神转向陈野,似乎有些错愕。

    台下众人也都愣住了,不明白这个小学徒想干什么。

    陈野却不管不顾,他迈开台步,走到“白小玉”面前,眼神中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深情与愧疚,继续唱道。

    “沙场征战几多载,九死一生为家还。未想今日再相见,却是阴阳两相隔……”

    他一边唱,一边演,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国征战,不幸牺牲,魂归故里的痴情丈夫。

    那鬼怪愣了片刻,竟真的被他带入了戏中,眼神中的凶戾渐渐被迷茫和悲伤取代,也跟着对唱起来。

    “郎君……当真是你?”

    “是我,娘子,我回来了!”

    陈野顺势将剧情引导向了另一个方向。

    原本负心汉杀妻的戏码,被他硬生生扭转成了痴情丈夫魂归故里,与妻子阴阳相隔的悲情故事。

    他唱那男子情深似海,对妻子一往情深。

    她唱那女子苦守寒窑,盼夫归来的无尽思念。

    两人一唱一和,一颦一笑,竟将一出鬼气森森的凶案,演成了一场感人至深的生离死别。

    台下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终于,当陈野唱出最后一句,缓缓倒在“白小玉”怀中时,整出戏也落下了帷幕。

    “郎君——!”

    那鬼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一股浓郁的黑气从白小玉天灵盖猛地窜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

    她身上的怨气也在这一出戏中消散了大半。

    然后就见这个女鬼低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陈野,那眼神十分复杂,其中有感激,有不舍,更有无尽的温柔。

    陈野心中一动,随即言道:“执念已了,还是去吧。”

    这看不清形貌的女鬼闻言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陈郎,你不懂的……。”

    说罢她猛地转头,满眼怨毒的看向远处的陆大户,声音冰冷至极。

    “陆守义,我还会回来找你的,我要让你也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我要杀了你女儿!”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风雨之中。

    噗通一声,白小玉两眼一翻,随即瘫软在地,人事不省。

    戏楼内的鬼打墙也随之消失,外面的风雨声重新灌了进来。

    一切都结束了。

    戏当然是唱不下去了。

    众人一通忙乱,将昏迷的演员抬下台救治。

    关四海的脸色铁青得吓人,他再也顾不上什么主家客气,径直走到面如死灰的陆大户面前,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陆老爷,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唱鬼神戏自有唱鬼神戏的规矩,甚至连开场都跟普通戏不一样,结果你什么都不说就让我们这么唱,你是想让我们庆春班所有人都死在这吗?”

    关四海是真的怒了。

    陆大户的隐瞒,性质实在太过恶劣,这根本不是请他们来唱堂会,而是把他们当成了平息怨气的祭品!

    若非陈野急中生智,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关四海的质问,陆大户嘴唇哆嗦着,脸色煞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关四海说的句句属实,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陈野走了过来。

    他先是对着关四海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才将目光转向陆大户。

    “陆老爷,刚刚那东西虽然暂时退去,但你也听到它临走前说了什么。”

    陈野顿了顿,语气沉凝。

    “所以现在事情远没有结束,它说的明白,自己还会回来的。”

    “所以若想彻底解决这件事,保住你女儿的性命,你就必须得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

    听到陈野的话,陆大户浑身一颤,随即低下了头,像是在沉思什么。

    片刻之后,他声音嘶哑的吩咐道:“来人,将小姐带回房间,闲杂人等统统退下。”

    陆惊鸿刚想说什么,可闺蜜齐娜娜拽了一下她,无奈之下,她也只能乖乖离开了。

    然后陆大户方才长出一口气,“其实我不叫陆大户,我本来的名字,叫陆守义。”

    而后伴随着陆大户的讲述,一段尘封的往事,就此被缓缓揭开。

    原来如今富甲一方的陆大户,最早只是个在码头上扛包的穷小子。

    那时候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名叫苏兰。

    苏兰的家境比陆守义要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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