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僧兵拉着史记言,换上僧袍,一路疯狂逃窜。
可他们刚刚越下残破的女墙,便被张天琳带人团团围住:
“姓史的,降了吧。”
“大帅说了,只要你愿降,安抚城中百姓,他可免你一死!”
史记言立于残垣之上,身上僧袍残破,脸上伤口渗血,但却依旧脊梁挺直。
他看着贼兵尚在滴血的刀枪,毫无惧色,厉声叱道:
“有死知州,无降知州也!”
说罢,他便一头撞上了面前的长矛,血溅当场。
江瀚听闻此事,也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在意。
一个注定要被碾碎的旧时代官员而已,不值得他投入太多的情绪。
他现在正忙着张榜安民,清点战损。
据统计,此战缴获战马三百五十二匹,接收降兵一百七十五人,斩杀关宁兵和秦兵共计一千两百余人,可谓是战果斐然。
但李自成那边,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他本人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而他麾下的一千多人,在此战中死伤殆尽,仅余下不到三百残兵。
刘国能、李晋王所率领的两千人,也只剩下了不到七百人。
三千多人打左良玉一千多人,反倒被杀得丢盔弃甲,伤亡近两千人。
江瀚看到这个战损比,不由得眉头紧皱。
这帮义军首领,真的没几个能扶得起来,怪不得一个个的死的那么早。
林林总总算下来,自从朝廷四处调兵,在山西发起围剿以来。
江瀚身边,最初聚集的三万多各路人马,如今还能喘气儿的,就只剩下堪堪不到六千人。
一个又一个起义反明的义军弟兄,不断倒在了官军的围剿之下,可谓是死伤惨重。
好在,总算是杀出了一条生路。
现在,才是真正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可现在,一个新的问题又摆在了江瀚面前:
他的兵力,已经严重不足了。
这六千人,有三千是属于其他首领的,江瀚的本部,只剩下不到三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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