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腔调说道:
“想知道?”
“那你先叫一声哥,叫了我就告诉你!”
李定国闻言,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太情愿。
但心中的好奇心却如同猫抓一般,实在是按捺不住。
无奈之下,他只能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
“哥”
余承业闻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不过这声‘哥’叫得也太没诚意了,下次可得大声点。”
说罢,他才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我跟你讲啊,就在今年四月,我们和那关宁兵在吕梁山内狭路相逢。”
“.结果硬生生把他们打得丢盔卸甲,最后连友军都顾不上了,撒丫子就跑。”
李定国听罢,将信将疑道:
“真的假的?”
“你们有这么厉害?”
见李定国不相信,余承业也不生气,反而拉着他的胳膊,来到校场旁边。
他指着校场内,正在指点新兵,身形还有些佝偻的李老歪说道:
“看见没?”
“那位是李把总,我一般都叫他老歪叔。”
“当初在吕梁山,就是老歪叔打头阵,他与那悍将曹变蛟捉对厮杀,两人在雨中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最后老歪叔心一狠,直接抱着曹变蛟就滚下了山崖,两人双双昏迷不醒。”
“好在最后捡回了一条命,但也足足修养了好几个月!”
说罢,他又拉着李定国,在校场内四处寻找,最后找到了正在水缸旁边擦拭腰刀,袒露着上身的曹二。
余承业凑上前去,笑着对曹二说道:
“曹二哥,麻烦你个事儿,能不能把你那右手亮出来,给这位小老弟开开眼?”
曹二如今已是邵勇麾下的四哨哨长,平日里与余承业也算熟稔。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爽快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递到李定国面前。
李定国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曹二的整只右手,从手腕到指尖,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狰狞疤痕,如同被火烧过一样。
尤其是在手背的虎口处,更是有一块婴儿拳头大小、异常光滑的粉红色新肉,突兀地长在那里,与周围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触目惊心。
余承业指着曹二的手,对李定国说道:
“看见没?”
“曹二哥手上的伤,就是当初在吕梁山里被火药给烫的!”
“当时战场上大雨倾盆,火炮的火绳受了潮,点不着火。”
“危急关头,曹二哥把手都快塞进火门里了,这才轰了一炮出去。”
“就是这一炮,直接把关宁兵的主帅曹文诏给轰飞了出去,这才一举奠定胜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本来啊,曹二哥这只手当时都快废了,医匠甚至说,可能命都保不住了。”
“结果是咱们大帅亲自出手,硬生生从阎王爷手里把曹二哥给救回来的!”
听到这里,李定国才终于相信了余承业的话。
他看着曹二那只可怖的右手,又联想到刚才余承业所说的战斗场面,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钦佩。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你们大帅,除了会领兵打仗,竟然还会治伤救人?”
余承业见这小老弟总算是信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容。
他重重地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开始更加卖力地吹嘘起自家江叔来。
“那是自然!咱们大帅那可是文武双全!”
“不仅慷慨大方、用兵如神,而且还懂岐黄之术,可谓是活人无数!”
“不夸张地说,这天底下,就没几件能难住咱们大帅的事儿!”
说真的,这番话要是让江瀚本人听见了,肯定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句:
好小子,果然没白疼你!
余承业看着李定国一脸崇拜的表情,心中更是得意:
“怎么样,现在服气了吧?”
“所以我跟你说,你叫我一声‘哥’,那是绝对不亏的!”
他顿了顿,随即换上一副豪气云天的模样,
“你小子在校场外头鬼鬼祟祟看了半天,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眼馋,想学几手?”
李定国闻言眼前一亮,点头如捣蒜:
“想学!”
余承业嘿嘿一笑,顺势勾住了李定国的脖子,两人勾肩搭背,俨然一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兄弟模样。
“包在我身上了,只要哥有空,就来校场教你几手,三五招把式,哥还是很熟练的!”
“好的哥!”
“好小子,上道!走,哥先带你去伙房那边寻摸点吃的,垫垫肚子,回来就教你!”
“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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