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人马轰然相撞,刹那间,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战马的悲嘶声,响彻云霄,整个战场化作一片血肉磨坊。
曹文诏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马刀上下翻飞,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每一次挥舞,都必然带起一片血光。
他身后的关宁骑兵们也都憋着一口气,同样悍不畏死,紧紧地靠在主将身边,不断冲击着贼兵的军阵。
可黄有才毕竟人多势众,麾下骑兵同样也是不可多得的精锐。
他们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层层迭迭地朝着曹文诏围拢上来。
两千多人围攻四百人,优势是显而易见的。
关宁铁骑虽然精锐,但在数倍于己的贼兵疯狂围攻之下,冲锋的势头渐渐受阻,阵型也开始变得散乱,伤亡逐渐增加。
曹文诏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压力倍增,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
乱军之中,一杆长枪冷不丁地从侧面扫来,势大力沉,正中曹文诏的坐骑右腿。
战马吃痛,发出一声悲鸣,轰然倒地,曹文诏猝不及防之下,也同时被掀翻落马!
黄友才在乱军中一直死死的盯着曹文诏,看着这一幕,他顿时大喜过望。
他连忙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声嘶力竭地对着四周大喊:
“敌将落马了!敌将已死!”
“弟兄们,给我杀光这帮官兵!”
而黄友才身边的亲兵也心领神会,也跟着齐声大喊,试图瓦解眼前这帮官军的战斗意志。
一时间,“敌将已死”的呼喊声在战场上迅速蔓延开来。
而此时,正在两翼的曹变蛟和孙守法等人,远远听到战场中央传来的巨大呼喊声,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俩也顾不得面前的敌人,纷纷丢下对手,调转马头,就要往战场中央冲去,想要确认曹文诏到底是生是死。
但战场上烟尘滚滚,极度混乱。
黄友才的两千多骑兵,如同一个巨大的屏障,将曹文诏所部围得水泄不通,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而在更远处的官军阵中,洪承畴看见曹文诏陷入重围,不由得心头一紧:
“曹文诏这个匹夫,勇则勇矣,却如此轻敌冒进,险些坏我大事!”
他转头朝着一旁的尤世禄吩咐道:
“尤总兵,劳烦你出动一趟,上前接应曹文诏。”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曹文诏已死的时候,曹文诏却屁事儿没有。
他反应极快,在战马倒地的瞬间,便顺势一个翻滚,卸去了大部分冲击力。
他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听到四周充斥着“敌将已死”的喊声,一股怒火,瞬间从胸中升起。
“贼子安敢欺我?!”
恰在此时,一名贼兵见他落马,以为有机可乘,兴奋地怪叫一声,催动战马便想上前一枪结果了他。
曹文诏眼神一凛,不退反进,手中的马刀寒光一闪,反手一劈,正中那名贼兵的胸腹。
贼兵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了马背上。
曹文诏见状,顺手捡起一杆马槊,将那贼兵挑下马鞍,左手再一拉缰绳,稳住受惊的战马,顺势翻身重新骑上马背。
重新上马的曹文诏,环顾四周,听着那不绝于耳的“敌将已死”,心中的怒意更盛。
他猛地一夹马腹,挥舞着手中的马槊,朝着周围的贼兵便冲杀了过去。
重新加入战场的曹文诏,像是开了无双一样,锐不可当。
手中的马槊,大开大合,随意一扫,就能带倒一大片贼兵;
每一次挺枪冲刺,必然有一个贼兵被洞穿胸膛,挑落马下。
他纵马在贼兵的重围之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人仰马翻,竟无一人能挡其锋芒。
而他周围那四百关宁骑兵,见到主将未死,士气顿时再度高涨,嘶吼一声,紧随着曹文诏的步伐,继续在贼兵阵中冲杀。
一时间,战场形势再度逆转。
黄友才眼见浑身浴血,状若疯魔的曹文诏离自己越来越近,心生胆寒,不敢再战。
他怪叫一声,再也顾不上指挥残部,直接调转马头,带着身边的亲兵就要趁乱逃走。
“哪里走?!”
曹文诏眼尖,盯上了想要逃跑的黄有才,怒喝一声,催马便追了上去。
而曹变蛟、孙守法等人也早已杀散了外围的贼兵,此刻也纷纷拍马赶到,一同追杀过去。
黄友才哪里跑得过关宁铁骑,没跑出多远,便被曹文诏带人追上。
曹文诏冷哼一声,举着马槊,直接将黄友才从马上挑飞,重重的摔在了不远处。
孙守法见状,连忙跟上,勒马停在黄有才身前,一刀将黄友才的脑袋给剁了下来,扔给了曹文诏。
贼军眼见主将黄友才授首,另一名首领张孟金也在混战中被曹变蛟所杀,群龙无首,再也不敢抵抗。
纷纷扔掉了手上兵器,跪地乞降。
曹文诏勒马停步,一手高举起黄友才的人头,一手握紧马槊,仰天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长啸。
啸声之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也充满了压抑许久的愤懑与豪情。
八百破八千!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总算是让他曹文诏,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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