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笔,而非更常见的铅笔。
稿纸的页角有磨损,这说明书写对他而言不仅是工作,更可能是某种热爱或职业需求,且经济状况至少中等。”
贝尔医生最后总结:“综合以上,索雷尔先生一个来自法国乡村或小城镇、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绅士。
他可能是一位记者、作家,也可能是书记员或者抄写员。
过度的疲惫,降低了他对伦敦‘疫气’的抵抗力,从而诱发了这场急性热病。”
贝尔医生说完,病房里一片寂静,学生们都目瞪口呆。
莱昂纳尔忍不住问了一句:“基本是正确的——但您怎么判断我是法国人?如果没有哈罗德·汤普森先生的介绍。”
贝尔医生露出一个笑容:“您的头型,准确的是——颅骨,先生。
您是‘短头型’,颅顶更圆——您来自法国南部,或者至少您的祖上是。”
莱昂纳尔这才心服口服:“我还以为您看过我的作品,听说过我的名字……”
贝尔医生露出困惑的神色:“您很有名吗,索雷尔先生?”
莱昂纳尔:“……”早知道就多余说这么一句。
贝尔医生又转向学生:“观察和逻辑,是医学诊断的基石,先生们。永远不要只看表象和病人的自述,要相信你们眼睛看到的细节。
它们会告诉你真相。”
他对着学生们说完,又对莱昂纳尔道:“很好,索雷尔先生。感谢您的配合。请您安心休养。
下午,我还会再来一趟。”
随后,他便带着那群仍在回味和惊叹的学生们离开了病房。
贝尔医生离开后,病房里恢复了安静。莱昂纳尔还在回味着刚才贝尔医生的演绎,总觉得似曾相识……
过了大约一刻钟,病房门又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年轻的脑袋探了进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敏捷地溜了进来。
他看起来大约二十岁,身材高大结实,留着浓密鬈发和胡须。
他快步走到莱昂纳尔的床边,压低声音,但难掩激动:“索雷尔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打扰。您……您感觉好些了吗?”
莱昂纳尔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我好多了,谢谢。你是……?”
年轻人充满敬意的开始自我介绍:“我叫阿瑟·柯南·道尔,是贝尔医生的一名学生,刚从爱丁堡过来。
我……我是您的读者,实在忍不住想单独来见见您。”
莱昂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