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还在忙碌着并没有离开,咋一看,像极了一个996乃至007的互联网大厂。
但是氛围上却并不太一样。
相比那些大多是在被动加班的大厂,他们其实大多人都有自己的内驱力,都有自己必须如此拼命努力,不浪费一分一秒时间的原因。
在这里的时间,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没离开过。
每个人都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去休息仓或者沙发上躺一会儿,然后醒来之后继续干活,他们有一种骨子里的紧迫感,必须快点,快点,再快点。
他们在保护这个世界,晚了就是输!
而输了之后,可能就什么都没了。
钱浩然其实也一样。
努力保护了这个世界那么久,钱浩然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说,自己真的“做了点什么”了。
他面前的这个刚刚写出来的工具。
又大略的浏览了一下自己刚刚写出来的东西,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写出来了一个,可以将自己目前所有写出来的工具、网络武器,乃至同事们写的东西都囊括进去的框架。
这种事,是我能做到的?
“靠,我真是个天才!”
他想。
然后他又惆怅了。
“唉,如果刚才那种状态,能够持续更多时间就好了。”
“心流”这种状态,特别是刚才那种深度心流的状态,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一个人可能一辈子也进入不了一次。
他刚才之所以能够进入那样的深度心流状态,还是因为,自己有一个现成的东西可以抄。
“唉,我毕竟不是天才。”
没错,他抄了唐一平的架构方式。
虽然代码上没有任何两句是一样的,两个框架的用处也完全不一样,但是……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框架,只是对唐一平的框架的拙劣模仿。
只是自己真正模仿完一次,再回去看的时候,才能看出来,唐一平的这个架构到底强在哪里。
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如果我是唐同学就好了。
他想。
现在再AB对比一下自己写的东西,和唐一平的OIFU的“无尽扩展框架”相比,自己也就是摸到了三分真髓。
但是三分真髓,已经是他的极限。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凡人和天才的差距。
想了想,他给自己的这个框架,改了一个项目名字:
“有限扩展框架”。
无尽这种词,他真的是不敢乱用,他不配。
“钱组,你写完了?”看到他起身活动,他的小伙伴问道。
“对,写完了!”
“能看看吗?”
“喏,看吧!”
接下来还需要把其他的各种东西,统一到这个框架中去,这应该是下一部他们工作的重点了。
而一旦完全框架成型,这可能会成为协调办的最强“武器库”,会一统技术队之前所有的东西。
然后发挥出1+1远大于2的功效。
把自己的代码共享出去,不多时,就响起了各种惊叹声。
“卧槽!”
“天才啊!”
“钱组真是天才,我勒个去!”
“我每一行每一句都能看得懂,问题是还能这么组合?”
听着小伙伴们惊叹的声音,钱浩然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却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
毕竟,他只是一个“剽窃者”,虽然唐一平的代码是完全开源的,而且使用的还是WTFPL (Do What The Fuck You Want To Public License)开源协议。
意思就是,怎么用怎么抄都行,无所谓。
但是“抄”就是“抄”。
一个人能骗得过别人,但是骗不过自己。
他连忙摆摆手道:“别那么夸张。”
“真不是夸张,我觉得我很快就不能叫你钱组了。”
“对,该改叫钱队了!”
“这次,那个孙立诚可绝对比不过你了,钱组!”
“钱组,我觉得你得赶快去给林指挥汇报一下!”
小伙伴们说的可能是真的。
但是……
靠,向林指挥汇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刚刚给林指挥提交了一份报告,上面说,唐一平同学只是一个“平庸”的程序员。
不对,当时好像是说“有不错的编程水平”,但“没有表现出特殊的天赋”,可以“吸收为外围成员”……
一想到自己刚才提交的报告,他就觉得自己的脸上火烧火燎的,恨不得立刻发明个时光机,回到过去,把那个报告收回来。
或者干脆把自己抹了脖子也好,死了一了百了。
这么想着,钱浩然突然发现,隔壁三组那边,有点兵荒马乱的。
“那边怎么回事?”钱浩然问道。
“对面出动了!”
“半个小时前,三组那边抓到了异常的数据流,现在正在分析和追踪。”
“很棘手?”钱浩然问,因为三组那边,一个个汗流浃背的。
“嗯,很棘手,对方变的更强,更难对付了。”小伙伴想了想,换了一个形容词:“三组那边说……强得可怕。”
正说着,钱浩然看到三组的组长跑了过来。
“钱组……”三组的组长其实资历比钱浩然老,而且对钱浩然被上峰注意到,其实还是有点不满的,这会儿他满脸通红,却摆出了谦卑的姿态,“能不能帮个忙,我们……实在是应付不来了。”
“好,需要我们做什么?”钱浩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