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婚了，紧张吗？”苏心悦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刘佳佳紧绷的神经。
刘佳佳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她抬眼看向苏心悦，发现对方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让她感到一丝熟悉，却又多了一层难以捉摸的疏离。
“有一点点吧，活了这么久，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不安，但紧握着手提包的指节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苏心悦的笑容未变，只是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她拿起茶壶，又为刘佳佳的杯子添了些水，动作从容而优雅。
“是啊，不容易。”她轻声附和，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刘佳佳的心头更添了几分沉重。
刘佳佳总觉得，苏心悦的这句话，仿佛意有所指。她想追问，却又不敢，只能将所有疑问吞回肚子里。
菜品陆续上桌，精致的摆盘和清淡的香气并没能勾起刘佳佳的食欲。她机械地夹了几筷子菜，味同嚼蜡。
苏心悦则慢条斯理地吃着，偶尔会给她夹菜，动作自然得仿佛她们还是过去亲密无间的挚友。
这种表面的温情，让刘佳佳感到更加煎熬。她知道，苏心悦今天找她，绝不是为了叙旧，更不是为了祝福。
她只是想知道，苏心悦究竟想做什么，她口中的“东西”又是什么。
一个小时的午餐，在刘佳佳的忐忑和苏心悦的从容中缓缓流逝。当苏心悦放下筷子，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嘴角时，刘佳佳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走吧，去拿东西？”苏心悦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伪装得恰到好处。
她没有问刘佳佳是否吃饱，也没有问她是否愿意，只是直接宣布了下一步的行动。
刘佳佳没有选择，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她起身时，腿有些发软，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接下来的未知。
她跟在苏心悦身后，穿过雅致的餐厅，走出“竹语间”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