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脸，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清澈得能映出他有些狼狈的倒影。
“你对我，到底是喜欢，还是……”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学着他刚才的语气。
“单纯的，犯恶心之前的那个选项？”
这个问题，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
林更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的狡黠和探寻，也看到了藏在更深处的一点点不安。
他忽然觉得，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解释再多，辩白再多，都不如一个实际行动来得直接。
他撑着沙发的手臂一用力，轻易地就调转了两人的位置。
刘佳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就被他压在了身下，后背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他的身体沉下来，却用手肘巧妙地支撑住，没有将全部分量压在她身上。
“你干嘛！”她嗔怒，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举高固定在了头顶。
这个姿势，让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说呢？”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和他刚才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低头便吻了下去。
这个吻，和他刚才的狼狈逃窜截然不同。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也带着一种雄性动物宣示主权的霸道。
没有试探，没有温柔的前戏，直接而滚烫，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刘佳佳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身体也从紧绷变得柔软。
她闭上眼睛，回应着他。
粗重的呼吸声再次充满了整个房间，但这次，不再是恐惧和屈辱，而是最原始的欲望和纠缠。
许久，唇分。
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林更近没有起身，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他看着她泛着水光的嘴唇，看着她因为缺氧而染上红晕的脸颊，喉结滚动了一下。
“现在知道，是喜欢还是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