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感到羞愧,更为自己与他在格局上的巨大差距,感到一阵挫败。
“对……对不起。”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傻瓜。”李轩这次没有再给她躲闪的机会,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记住,你是我的太子妃,是我唯一认定的、能与我并肩看这万里江山的人。你的敌人,从来不是这些名册上的女人,而是那些想置我们于死地的豺狼。”
他的话,驱散了她心中最后的阴霾。
萧凝霜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重新燃起了光彩。
“我明白了。”
“走吧。”李轩牵起她的手,“好戏,该开场了。”
这一次,萧凝霜没有挣脱。
她任由他牵着,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
皇宫,紫宸殿。
当李轩与萧凝霜并肩踏入这座象征着大周最高权力的殿堂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有惊艳,有审视,有嫉妒,也有隐藏极深的忌惮。
李轩目不斜视,牵着萧凝霜的手,缓步上前,姿态从容,仿佛不是来接受审判,而是来接受加冕。
“儿臣(臣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齐齐跪拜。
“平身吧。”
龙椅之上,皇帝李承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他今天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身明黄色的常服,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家主的随和。
但他越是如此,李轩心中越是警惕。
“轩儿,凝霜,一路辛苦了。”李承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一个寻常的父亲,在关心远行归来的孩子。
“为父皇分忧,为大周尽忠,不辛苦。”李轩的回答滴水不漏。
“哈哈,好一个不辛苦。”李承-业大笑起来,“你在北境做下的那些大事,朕都听说了。以三百人头筑京观,震慑宵小;在丰祥郡开仓放粮,收拢民心。好,很好!”
他一连说了两个“好”字,但殿内的温度,却仿佛又降了几分。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夸赞的背后,是何等锐利的敲打。
筑京观,是手段酷烈,有失仁德。
开仓放粮,是僭越君权,收买人心。
“父皇谬赞了。”李轩面色不变,躬身道,“儿臣所为,皆是事急从权。敌寇凶残,若不以雷霆手段,不足以震慑其狼子野心。丰祥郡百姓流离失所,若不及时安抚,恐生内乱。儿臣人微言轻,只能用这些笨办法,为父皇守好边疆,稳住后方,还望父皇恕罪。”
他将一切都归结为“为君分忧”,姿态放得极低。
李承业不置可否,将视线转向了萧凝霜。
“凝霜啊,朕听说,此次北境大捷,你也是功不可没啊。”
来了。
李轩与萧凝霜对视一眼,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