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林见疏就这么缩在嵇寒谏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包。
一个面包下肚,又觉得口渴。
床头柜上就放着她的保温杯,近在咫尺,却又那么遥远。
她屏住呼吸,用一种极其缓慢的姿势,艰难地伸长手臂,一点一点地把杯子够了过来。
就着吸管喝了两口温水,她满足地吁了口气,闭上眼准备酝酿睡意。
可没过几分钟,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
林见疏:“……”
吃喝都能暂时在床上解决,但这件事,总不能也在床上解决。
她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了,只能咬了咬牙,认命地准备下床。
果然,她才刚掀开被子,嵇寒谏就醒了。
他眼睛瞬间睁开,没有半分刚睡醒的迷蒙,声音里还带着睡意,却无比警觉。
“是哪里不舒服吗?感觉你一直在我怀里动。”
林见疏有些懊恼,低声说:“你睡吧,我去趟洗手间。”
可嵇寒谏已经跟着她坐起了身,“我扶你去。”
等两人重新回到床上,只睡了一个多小时的嵇寒谏,却有些睡不着了。
他将林见疏重新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沉默了许久。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就在林见疏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他低沉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在头顶响起。
“听说,顾姨给了你一封奶奶留下的信?”
“信上……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