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房间里,沈砚冰正拿着物理降温的冰袋,准备给林见疏擦拭额头。
可她人还烧得浑浑噩噩,整个人像是陷在滚烫的棉花里。
嵇寒谏大步走过去,从沈砚冰手里接过冰袋。
“我来吧。”
沈砚冰拿着冰袋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这个一身风霜的男人。
他眼底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下颌线紧绷,连声音都像是被砂纸磨过。
她沉默地将冰袋递了过去,又低声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带着医疗团队退了出去。
嵇寒谏坐在床边,高大的身躯微微俯下。
他手握着冰袋,动作轻柔地贴上林见疏滚烫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让烧得迷迷糊糊的林见疏不舒服地哼了一声,下意识朝旁边躲了躲。
嵇寒谏就这么一遍又一遍,耐心地给她擦拭着额头、脸颊和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林见疏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里,男人的轮廓从模糊到清晰,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疲惫。
她被高烧折磨得神志不清,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又轻又哑,像羽毛一样飘忽。
“嵇寒谏,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