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她昏睡了一整日,才终于苏醒过来。
夏瑾仪睁着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很久很久。
她的眼珠迟钝地转了转,才看见守在床边的人。
嵇沉舟坐在轮椅上,手里端着一碗热粥,正静静地望着她。
“要起来喝点吗?”他问,声音温和。
夏瑾仪望着他,眼神感激。
除了凛川,大哥一直是对她最好的人。
她喉咙干涩得厉害,“谢谢,但我不想吃。”
嵇沉舟眉头微蹙,“人是铁,饭是钢。你得吃,得振作起来。”
夏瑾仪凄凉的勾了勾唇,忽然问:“你就不恨嵇寒谏吗?”
嵇沉舟愣住,反问:“我为什么要恨他?”
“为什么?”夏瑾仪惨笑出声,“如果不是他突然跑回来,凛川就不会死!”
嵇沉舟的瞳孔骤然一缩,她都想起来了?
夏瑾仪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是的,我都想起来了。”
“这些年,只要一想到凛川出事那天,我的头就疼得要炸开,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但刚刚,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她的手指死死攥着被单,指节泛白。
“是嵇寒谏,是他害死了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