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带着钟点工,几乎将主卧翻了个底朝天。
床垫被送走消毒,地毯用除螨仪吸了三遍,所有边边角角都用消毒水擦得干干净净。
可忙活了一整天,别说虫子了,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尽管如此,林见疏还是有了心理阴影。
她现在看哪儿都觉得像有小虫子在爬,浑身不自在。
除了进去拿东西,她一步都不想再踏进主卧。
晚上嵇寒谏回来时,林见疏正窝在客卧的沙发上看书。
他脱下外套,走到兰姨面前。
“都打扫干净了?”
兰姨点点头,“姑爷,里里外外都弄干净了,可什么也没发现,干净得很。”
嵇寒谏眉毛微蹙,难道是他想多了?
“辛苦了兰姨。”
当晚,林见疏还是和嵇寒谏睡回了主卧。
出乎林见疏意料的是,今晚的嵇寒谏规矩得不像话。
他没再折腾她,给她涂了妊娠油,就拿着早教书,一本正经地对着她的肚皮念了半小时的故事。
念完,他就关了灯,将她揽进怀里准备睡觉。
林见疏在他怀里窝了半天,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忍不住侧头奇怪地看他。
“怎么,今晚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