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韦氏,望族之后,何时受过如此耻辱?
    “何人敢在县衙里作乱?”
    一位身穿绯色官服的威武中年男子走来。
    在场的衙役和官员纷纷拜见,高呼县尊。
    偏远小县的县令为正七品,但帝城的县令为正五品。
    正五品的京县县令由圣上亲自任命,可直通天听,权力很大。
    秦元姗没有托大,朝对方行礼,却说道:“里面的少年是皇长孙李象。”
    长安县令脸色微变,望了眼侯厅室的情形,又是脸色一变。
    当众踩着官员的脸,不是打长安县衙的脸面吗?
    “县尊救我,此獠太过放肆了!”
    韦博涛得知县令到来,再次挣扎。
    李象面无表情,抬起脚,再次踢出。
    韦博涛哇的一声咳血,捂着侧胸,痛得涨红了脸,站不起身。
    “住....脚!”
    长安县令沉着脸大喝。
    李象没再动手。
    “封锁此处,不得任何人靠近。”
    长安县令深吸口气,大步走进侯厅室。
    秦元姗眼珠子转了转,也跟着一同进去。
    刘建平见状,连忙跟在其身后,随即房门被关上,封锁。
    “皇孙请给本官一个交代!”
    长安县令黑着脸。
    “此獠凶残,我定要参他一本,再参太子教子无方!”
    韦博涛挣扎着站起身,嘶吼着开口。
    此时的他太惨了,脸又脏又肿,说话漏风,血水跌落。
    身体其他地方更有不同程度的疼痛,侧胸肋骨可能已经断了。
    李象没说话,瞥了眼秦元姗的腰间佩剑,几步上前拔出。
    锵的一声,现场众人皆是被吓一跳。
    “我再问一遍,谁给你的胆子?”
    李象冷冷道。
    “你,你别以为拿着剑我就怕了你,我不信杀了我!”
    韦博涛后退,色厉内荏。
    “我三天前在御书房连皇帝都敢杀,这才被惩罚提前迁出皇宫,还怕你区区小官?”
    “你大可以继续硬气,且看我敢不敢杀你。”
    李象脸色平静,语气淡淡。
    却听在众人心中,却如惊雷。
    连皇帝敢杀?假的吧?
    但韦博涛见李象步步逼近,有心硬气,却不敢赌。
    哪怕李象说假,但真的杀他,也不用陪葬吧?
    他可能会白死。
    “是韦贵妃!”
    说罢,他如抽走所有力气,软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