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江棠知：“棠知，你说那些商人在内地办厂，五月一号开始招聘，你说没上过学的人，能不能进厂？”
“没上过学？是一天都没上过，还是小学没毕业？”
黄晓玲眼神闪躲：“就是...小学没毕业。”
江棠知看她这表情，猜到应该是她亲戚，她问：“没毕业是几年级？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会吗？识字上千了吗？“
这话把黄晓玲问住了，她思考了下，不确定道：“这...上千字应该有...吧？一百以内加减乘除应该...会吧。”
江棠知表情严肃：“玲姐，要不，你还是跟我说实话吧，对方上过二年级吗？”
黄晓玲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一年级留级七次，二年级，没上。”
江棠知：“......”
就连霍津臣都忍不住看了眼黄晓玲，显然被她这话给惊到了。
江棠知咳嗽一声，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然后解释：“玲姐，很抱歉，这个学历，进不了厂。
虽说进厂不需要多高学历，但基础的知识还是要的，不然就是简单的流水线工作，也做不好。
你说的这个人，没有哪家厂子愿意接纳。抱歉。”
黄晓玲反而笑了：“不用道歉，我自己都觉得没有哪家厂子愿意接受，可他们偏不信，非要我跟你打听一下。”
江棠知点了点头：“有些厂子，小学毕业或许会要，但有些厂子，初中毕业是最低要求了。你说的这个人，是你家亲戚？”
“我堂弟。”
黄晓玲倒是没隐瞒：“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一个，小时候就不听话，做什么都跟别人对着来，还天天打架。
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打架抽烟喝酒样样来。不过他现在结婚了，有孩子了，想老实找个厂子赚钱。
这不看到你新闻了嘛，就打电话到我这，看看能不能开个后门。
我当时就回绝了，想什么呢，还开后门，就他那样，谁敢要啊。”
江棠知没接话。
黄晓玲虽然说拒绝她堂弟，也知道她堂弟不是个老实人，可她还是替他堂弟来问江棠知。
估计她娘家那头给她施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