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发涩,“玄溟师兄在山里翻遍了也没找到你,便以为你也……”
芸司遥听完,眉宇微动,指尖却在袖中悄然蜷缩:“他以为我也死了?”
“是。”觉空的声音压得更低。
“那他是怎么伤的?”芸司遥拧眉,“是那群修士?”
觉空摇头,抬眼飞快瞥了芸司遥一眼,又慌忙垂下:“玄溟师兄在佛前跪了一夜,第二天就自请了罚,说是自己罪孽深重,有愧于佛祖世尊——
当时好多人都在场看着,怎么拦都拦不住,玄溟师兄从山脚下三步一拜,朝山顶佛殿叩拜。那石阶冷硬的很,还没打扫过,有很多碎石……师兄赤着脚,额头磕在那石上,流了好多血。”
说到这里,觉空的声音哽咽起来:“禅医说他膝盖骨裂了,额头的伤感染了风寒,还有那一路跪下来的血泡,磨得骨头都快露出来了……这才伤着了。”
三步一拜……赤着脚……
“傻子。”她低声骂了一句。
明明该怨他顽固,该恨他偏执,可此刻心里翻涌的,偏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