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绪混乱,她没法回答云妈的话,感官失灵。
她想嚎啕大哭一场,却又哭不出来,汹涌的眼泪到了眼眶又被堵住。
苦不堪言。
云妈叹口气,去厨房做饭。
裴欢不想待在这个家,这个家里处处都有风纯的影子。
拿起手机,翻着通讯单,她发现除了曲松儿竟没有人可以打电话,没有人能来接她。
最后苍白的指尖摁在“妈妈”两个字上,她如同再深渊之下拨打了这通电话,渴望能得到一根救命的绳索。
通了。
她张嘴,“妈。”字一落,脆弱决堤,眼泪也没有忍住。
“满满,你…哭了?”妈妈听出来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你来接我好吗,我想妈妈。”
妈妈担忧的劝解,“是不是和沈厌吵架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哭什么,把眼泪擦擦。”
裴欢听话的擦了一把眼泪,坐正了,就像放学了等妈妈来接的乖巧模样。
“妈妈不能因为你和沈厌吵架来接你回家,妈妈不想干涉你俩的感情。你别任性,去找他,撒个娇说些好话,哄哄他就没事了。沈厌对你好,你做了什么他都不会生你气的。”
裴欢瞳仁微微扩张,眼泪如雨,心里像被割了一刀又一刀。
妈妈已经默认,只要和沈厌有矛盾是她有错在先。
母爱的天秤也已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