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贪墨,贪墨了多少,我念在你侍奉我多年,只要你归还赃款,我可以饶你不死,若是让我查了出来,休怪我不念主仆之情。”
刘乞大惊失色,赶忙自辩:“将军,仆确实贪财,但也晓得轻重,哪敢去动北府将士的财货,倘若他们回到京口,得知数目不对,闹到太尉面前,仆必死无疑,还请将军明察,仆就算是贪,也不敢贪这种钱。”
养济院贪的是关中将士的抚恤。
而京口军民既是刘裕的基本盘,也是他的乡党,事情真要闹大了,刘裕肯定要拿刘乞平息京口军民的怒火,就连刘义真都护不住他。
刘乞自觉是刘义真的亲随之首,未来有着大好的前程,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干不出这种事情。
但刘义真不会轻易相信一面之词:“我会让人调查此事,若果真如你所言,必有厚赏。”
他不怕人贪,就怕有人没脑子,什么都敢贪。
刘乞如果经受了这次考验,刘义真可以考虑继续对他委以重用。
“仆不敢说一身清白,但如果将军只是调查捎寄的财货与抚恤,仆问心无愧。”
刘义真闻言忍不住笑道:“这么说来,你此番南下,倒是收了不少贿赂?”
刘乞很坦诚:“都是仰仗将军的威名,仆每到一地,都会受到豪族的款待,期间也收了些好处,倘若将军不许,仆这就全数退回去。”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都答应了什么事?”
“都是些想要为将军效力之人,请我代为引荐。”
“只有此事?”
“千真万确,将军可以遣人调查。”
“罢了,这也是一条招揽人才的途径,荐不荐在于你,用不用在于我,收受的贿赂也别退了,七成用来救济贫苦,你自己留下三成。”
刘义真缓了缓,又道:“有些寒士因为家贫,拿不出钱财,你也不可将人拒于门外,如果真是有识之士,他给不了的贿赂,我加倍赏你,若是用错了人,也是我的失察,与你无关。”
随着刘义真的地位越来越高,常人也越来越难以接触他,只能走他身边人的门路。
但是没有好处,谁替你办事,你若是闯了大祸,举主也是要跟着担责任。
这也是在人才选拔制度并不完善的情况下,一个迫不得已的法子。
刘乞大喜,心道:自己这算不算不担责任的奉命贪污。
然而刘义真话锋一转:“但你若是胆敢插手地方讼狱,为虎作伥,欺压良善.
刘义真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龙雀刀:“我能饶你,这口宝刀也饶不得你!”
赫连勃勃死后,这把大夏龙雀自然也就落到了刘义真的手中,好兄弟赫连璝几次讨要,刘义真都没有还。
宝刀配英雄,赫连璝还是往边上稍稍,他不配。
刘乞连忙拱手应道:“仆明白!”
刘义真今日说这些,是要为身边人定下规矩。
亲随们跟着他水涨船高,哪能一个个忍受住诱惑,清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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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觉得袁绍多谋少断,但现在一个临时都城选址而已,大家各有观点,各有道理,我都不知道如何抉择,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凭什么看不起本初。
关于都城的选址,我一定会慎重的。
摸鱼码了一章,晚上有聚餐,下一章三千字,在晚上十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