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萧廷洲饮了口酒,“那便吟些新鲜的,若是出自四书五经之中的诗便罢了,会坏了酒兴。”
明琬闭目思忖片刻。
“昨夜梅花满树春,攀花远欲寄情亲。天涯此日伤离别,为尔沾巾复几人。”
萧廷洲目视前方:“正值夏季,怎得咏梅?”
明琬抿了口酒:“此诗赞颂的知己之情。”
他一把夺过酒杯饮尽:"这分明是情诗。"
"是友情。"她固执地重复。
与他同在摘翠阁温习的时光,巷口馄饨摊蒸腾的热气,听闻他课业优异时忍不住的雀跃……
桩桩件件都在撩拨她心弦。
这些滚烫的回忆,当然只能是友情。
“那时我们只是挚友,却真的很快乐,不是吗?”她声音轻得像叹息。
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他摩挲着空酒杯,久久不语。
“我知道了。”他突然放下酒杯,神色恢复冷峻,“那夜的事,我会忘记的。”
既然她想让他用友情掩盖爱情,他便奉陪到底。
明琬醉醺醺拽住他衣袖:“那你……能不能回来住?你不在,我很想你……”话未说完,整个人栽进他怀中,像只猫儿般蹭了蹭,沉沉睡去。
萧廷洲单手撑额,另一手轻拍她后背,努力平复血管里躁动叫嚣的冲动:
“杜明琬......你存心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