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座半步都不能。
教皇又猛地磕了个响头,额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眼泪糊了满脸:“臣还知道教廷藏在西洋的秘库!
还有那些不服大明的教区据点!
臣都能说!都能画给殿下看!
求殿下看在臣还有点用处的份上,饶臣一条贱命!”
朱雄英端坐在宝座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教皇那副丑态,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殿内檀香依旧袅袅,却压不住空气中的血腥味与教皇的哀求声,显得格外讽刺。
朱雄英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教皇心上,不屑道:“用处?
你所谓的用处,是用大明将士的尸骨换的?
还是用那些被你教廷战火牵连的百姓血泪换的?”
教皇的哭声骤然噎住,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他只知道此刻求生,却早忘了那些被他视作“蝼蚁”的人命。
如今被朱雄英一一提及,才觉那些亡魂仿佛就站在大殿之上,冷冷地盯着他。
朱雄英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殿下众臣道:“你说愿做狗?我大明的狗,尚且会护着自家院落,不会无故咬杀邻里。
你呢?
你率部犯我疆土、害我子民时,怎没想过今日?
如今这般卑微,不过是怕了死,哪里是真的悔改!”
站在左侧的兵部尚书叶云上前一步,躬身道:“殿下所言极是!
此等祸/国殃民之徒,若轻易饶过,何以告慰战死将士,何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其余大臣也纷纷颔首,殿内附和之声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教皇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他看着朱雄英那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少年皇孙,心中装着的是大明万里河山与万千子民。
他这点卑微的求饶,在血海深仇面前,连尘埃都算不上。
朱雄英不再看他,对着殿外沉声下令:“来人!将此战俘打入天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
待日后查明教廷余孽罪状,再一并论罪!”
殿外两名身着玄铁铠甲的侍卫立刻应声而入,一左一右架起瘫软的教皇。
教皇此刻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任由侍卫拖拽,那双曾看向皇城繁华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
青石板上,他额角滴下的血珠拖出长长的痕迹,像是一道抹不去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