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稍加整理也能驻扎。
刚安顿下来,凌川便吩咐苍蝇,无论何人来访,一律不见!
不久,寇悔的密报便送至凌川手中,展信细读,凌川发现寇悔已将事情查得八九不离十,为免打草惊蛇,尚有些细节未敢深挖。
尽管早有所料,但当真相白纸黑字呈于眼前时,凌川胸中杀意仍如潮涌般难以抑制。
有些人,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边军忠烈的遗孀家眷下手,连陛下亲封的恩荫都敢冒名顶替!
密信末尾附着一份冗长的名单,凌川的目光扫过那些名字,瞳孔骤然收缩。
尽管他此前已经猜到,这件事的背后牵涉很深,毕竟,一般人根本没有这样的胆量,但,他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恶,名单之上,竟连秦简的堂兄秦胜也赫然在列!
凌川当即提笔,亲手写下两封密信,命人火速送往并州,一封递交给并州将军刘熙图,另一封则直送并州廷尉府。
再次回到乐平县,这个熟悉却又充满悲伤和恐惧的地方,让吴氏显得心神不宁。
苏璃见状,柔声宽慰道:“姐姐不必忧心,既然我家相公承诺要为秦将军和你们母子讨回公道,便绝不会食言!”
吴氏眼中忧虑未减,低声道:“夫人,你们先前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此事牵连乐平县兵校尉,甚至县令大人也参与其中,我只怕会给你们招来祸事!”
“姐姐此言差矣!”苏璃握住她冰凉的手,语气坚定,“秦将军是北系军将领,北系军便是你们母子的娘家人。如今亲人蒙冤受辱,我家相公若是视而不见坐视不理,他必将受所有北系军唾弃,就算对方势力强大又如何?难道还能强过四十万北系军吗?”这番话掷地有声,终于让吴氏稍稍安心。
恰在此时,凌川推门而入,朗声道:“娘子说得极是!我若连为同袍妻儿讨个公道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脸面穿这身将军铠甲?”
他向苏璃投去赞许的目光,随即对吴氏温言道:“嫂子且安心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回去为秦将军风风光光地操办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