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兴奋地说道:“我的老哥哥诶……两万多匹战马啊!而且还是草原骏马和大宛良驹!想想这事儿,我这几晚怕是都要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陆含章同样是满脸激动,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看来,老子这把老骨头,有生之年还真有可能看到云州军重现昔日荣光的那一天!”
    随即,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才之意,“也真是苦了这小子了,立下这等泼天功劳,回来还得陪着咱们演这么一出戏,小心翼翼地应对!”
    “哥哥勿怪!”卢恽筹收住笑声,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他年纪轻轻,立下大功便心生骄矜,忘了分寸吗?更让我担心的是,北系军其他将领若是群起效仿,成了还好,要是败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咱们北系军如今只能吃补药,可经不起任何泻药了!”
    陆含章点了点头,吐出烟圈,“你的这番苦心,我自然明白,那小子心里也定然是明白的!”
    紧接着,卢恽筹收敛神色,对叶世珍正色道:“给江来和程砚传令,让他们以后就安心跟着凌川,不必再往节度府递送消息了!”
    江来与程砚,确是卢恽筹早年安插在凌川身边的眼线,他也心知肚明,此举定然瞒不过心思缜密的凌川。
    此时他主动斩断这两条线,一则是向凌川表明信任与托付之心;二则,也是不想让江来、程砚二人日后难做,彻底将他们交给凌川。
    休整一夜之后,凌川等人于次日清晨在庆丰楼用过早饭,便动身起程,准备返回云州。
    出城之后,走在平坦开阔的官道之上,凌川心情似乎不错,他转头对身旁的沈珏问道:“我没记错的话,咱们此行,是要经过清河县地界吧?”
    “是的将军!”沈珏肯定地回答道。
    凌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突然提高了嗓音,对身后所有亲兵喊道:“兄弟们!听好了!今天中午,咱们就在清河县吃最地道的清河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