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窜起,声音都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音。
那可是胡羯人的命根子之一!不仅有三千精锐骑兵日夜驻守,周边区域更是胡羯游骑频繁活动的范围,戒备森严,想要靠近侦察都需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
将军竟用如此轻描淡写的一个‘牵’字?仿佛那不是龙潭虎穴,而是自家后院一般!
纪天禄虽也瞳孔猛缩,但相较于陈谓行的震惊,他更快地压下了情绪,目光死死盯住沙盘,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衡量着各种可能性与致命的危险。
凌川将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无本万利的买卖,哪有不冒奇险的道理?”
“可你们想过没有,此事一旦成了,不仅能极大缓解我云州军燃眉之急,更能一举重创拓跋桀的骑兵根基,断其一臂!此消彼长之下,这笔账,无论怎么算都值得!”
纪天禄深知,以凌川的作风,既然提出这个想法,那心里多半已经有了计划。
陈谓行此前并未跟随过凌川,不了解其秉性,眼神中带着几许担忧,“将军,咱们若真要劫塔拉马场,势必要出动大量兵力,如此一来,想要瞒过胡羯斥候几乎不可能,是不是先向节度府请示一下?”
“请示个屁!”凌川直接回答道:“机会稍纵即逝,等请示完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你俩现在就整顿斥候营,明日一早赶到边境!”凌川指着边境线,继续说道:“你们需要做的是,三日内,将塔拉马场的所有信息摸清楚,包括周围游骑数量及活动频率!”
“遵命!”二人齐声回答道。
当晚,凌川便独自一人在白虎堂,时而围着沙盘转圈,时而坐在案桌跟前写写画画,一直到深夜,苏璃找过来,他才收工。
“相公,你这是……”
苏璃瞥了一眼他桌上的手稿,立马就看出,这是作战布局图,这不由让她心神一紧,莫非边境又有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