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是最能迷惑对手。
    “石先生言之有理。”
    司马攸点点头。
    从目前的情况看,继续这样的话,司马昭做戏很可能把自己玩死。
    如果没有可靠的,沟通朝廷重臣的通畅渠道,那么等同于权力执行的血脉被切断了。
    到时候司马昭要不然就直接宣布自己大病痊愈,计谋不攻自破。
    要么就继续装死,眼睁睁看着局面朝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崩坏。
    “石先生已经有办法了么?”
    司马攸追问道。
    石守信点点头道:“晋王,还有一件关乎性命,关乎计谋成败的事情没有做。在做这件事之前,司马孚也好,朝中大臣也好,都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这话引起司马攸一阵侧目。
    能在钟会政变成功后将其掀翻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在政变这个赛道上,石守信几乎是王者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办实事还是出主意,他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
    “那是什么事情呢?”
    司马攸好奇问道,心痒难耐。
    石守信凑过来低语了几句,司马攸顿时恍然大悟,懊恼得直拍脑袋。
    “果然啊,就应该是这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司马攸脸上出现激动的神色,只听石守信所说,就知道对方已经完全把控住了司马昭的思路,也理解了这一局里面的“游戏规则”。
    富平渡驻扎的兵马,确实很有可能是听司马孚指挥的,但这支兵马却未必是来参加政变的。
    有可能就在黄河对岸待命,露给洛阳城内的人看看罢了。
    如果石守信将司马孚看做是一个利欲熏心之人,那样的话,司马攸和司马炎都会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
    司马孚就是一个准备万全,观察事态发展来决定要不要办事的人。
    所以他的威胁才特别大,也就是所谓的“引而不发跃如也”。
    富平渡的那支军队,有可能进入洛阳城办事,也可能最终都不会渡过黄河。
    那只是司马孚为了他这一支的后人,谋求更大利益而摆出来的筹码。
    说白了,就是摆在明处给司马昭看的!
    只有充分理解司马孚这个人既贪婪又不贪婪的本性,才能充分体会这一局的凶险所在。
    毫无意外的,石守信的思路不仅跟得上,甚至还走在司马孚和司马昭的前面。
    “殿下,事不宜迟,我现在便去,明日入夜后,我们在晋王府中相见。”
    石守信对司马攸作揖行礼告辞,随后,拐入了一条小路,那是通往洛阳城北的民居方向。
    ……
    第二天清晨,长乐公府里,司马孚正在院子里散步。
    看到司马望来了,他就当做没看到一样,继续在院子里散步。
    司马望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但司马孚走到哪里,司马望就跟到哪里。
    “天子最近有什么动向没?”
    司马孚漫不经心的问道。
    司马望摇摇头道:“没有一点动静,依旧是在吃喝玩乐。”
    “嗯,那就好。”
    司马孚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晋王那边……司马炎与司马攸轮流守在门口,晋王似乎还没醒来。”
    司马望有些犹豫的说道。
    “那是晋王府的事情,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呢?”
    司马孚看向司马望问道,语气中有责备之意。
    “是侄儿多言了,多言了。”
    司马望讪讪说道,心中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