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现,极大拉低了卫琇在男欢女爱方面的下限。原来女人“动情”的时候,也可以这么不要脸!
    还好,没有其他人看到,大家穿好衣服以后,依旧是大家闺秀,斯文得很。
    卫琇这般安慰自己。
    “现在跟你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等以后你试过就知道了。
    说不定,到时候你还不如我呢。”
    慧娘在卫琇的胸口揉捏了一下,然后穿好衣衫,又非常贴心的帮卫琇穿好。
    二女出了卧房,看到石守信正在院子里练剑。等石守信练完剑,走过来跟她们打招呼时,卫琇和慧娘脸上都有些不自然,卫琇更是羞红了脸。
    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院门,声音非常均匀和礼貌。
    石守信打开院门,发现来人是石崇的贴身侍女,也就是他院落里面的那位女管家,二人有过几面之缘,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石郎君,六郎来给您送礼。”
    这位侍女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指了指身后四个男仆从抬着的大箱子。
    石崇来送礼?
    石守信心中一紧,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四个男仆将大箱子抬了进来,放到院子中央,然后便退出了院落。
    “石郎君,您难道不想打开看看吗?”
    石崇的侍女微笑问道。
    石守信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没等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卧房的赵翔风,却是一脸不爽看向那侍女道:
    “装腔作势的,不就是开个箱子嘛!”
    赵翔风撇撇嘴,举起小拳头对那侍女展露了一番,随即便打开了大木箱。
    “啊!”
    看到箱子里的东西,赵翔风连退三步跌坐到地上!卫琇把头埋到慧娘怀里,整个人都在颤抖。而慧娘面色惨白,但还能勉强稳住身形。
    石守信也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此刻面色黑如锅底,已经在暴怒边缘!
    大木箱里面,装着一个大坛子,坛子口露出一个女人的人头。
    人还没死,但真不如已经死去。
    她的眼睛,耳朵,鼻子,舌头,都被割了下来。
    坛子里,想必双腿双臂也被砍了下来。
    这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又臭名昭著的人彘!
    而这个女人,正是……春桃。
    石守信偏过头,从院门口看去,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马车,是那样的突兀。
    他知道,现在石崇一定在那辆马车里面。
    石守信怒从心头起,对那辆马车吼道:“石崇!你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拿无辜的女子撒气,你还是不是个男儿!”
    马车那边没什么声音,只是院子里的侍女慢慢走到马车那边,进入片刻很快又出来。
    她施施然走上前来,对石守信行了一礼,语气平淡说道:
    “六郎说,他杀自己家的仆从,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又没有杀你的亲眷,没有杀你的仆从,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这位侍女说得理直气壮,瞬间便让石守信哑火了。
    是啊,石崇杀自己的下人,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石崇呢?
    石守信不杀家里的下人,不代表其他人不能杀他自己府里的下人!
    主人杀下人,天经地义,不用负责,不接受指责!
    时代的旋律就是这样的,不服么?不服就掀桌子吧,要不然就憋着!
    不管是谁,都不能脱离时代活着。
    石守信傻傻的呆在原地,那位侍女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记得了。
    昨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喜悦,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某种意义上说,春桃是他害死的。
    要不是他一念之差拒绝了石崇送女,春桃已经是他府里的下人,不可能会死,更不会死这么惨。
    只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眼前鲜血淋漓的人彘似乎是在提醒他:
    乱世尚未终结,恶魔依旧行走在人间!
    而且这些恶魔并不是只有石崇一个,而是……群魔乱舞!
    慢慢走到装着春桃的那个坛子旁边,面对司马昭都能挺直腰杆说话的石守信,慢慢跪了下去,俯下身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