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越来越大,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必然会引起最亲近、最了解自己的人的怀疑。
吴土根不仅是他的领导,更是他的师傅,在这个年代……师傅那可是和亲爹一个级别的。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嘚瑟的表情收起,眼神变得坦诚而认真:“师傅,有些事儿,我现在确实没法跟您说得太清楚。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陈识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这身警服,对得起组织的信任。我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都是为了破案,绝无半点私心杂念。至于那些瓷器……”
他顿了顿,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一个既能部分解释,又不暴露系统存在的说法,“……是我之前机缘巧合,帮过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一些忙,他们给的报酬。”
他低下头,摆出认错的姿态。
吴土根盯着他,沉默着。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吴土根抽烟时候的吧嗒吧嗒声。
良久,吴土根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在消化陈识的话,也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你小子……路子是野了点。”
吴土根终于开口,语气复杂,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理解和维护,“不过……这次要不是你这野路子,我们也端不掉这个窝点,追不回那么多国家文物。功是功,过是过……你私自收受……或者说持有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确实违反纪律,但念在你是为了工作,且最终成功用于破获重大案件,功大于过。这件事,我不会写到报告里,尽量淡化处理。以后……这类事情,务必谨慎,能不沾尽量不沾,明白吗?”
“明白!谢谢师傅!”
陈识立刻抬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知道,师傅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为他扛下了可能的纪律风险。
“至于你的功劳……”
吴土根走到桌后坐下,拿起钢笔,在一张信笺上点了点,“连续破获大案要案,尤其是这次,人赃并获,影响巨大。我和张所已经商量过了,必须给你请功,前段时间立下了那么多功劳,加上这次的,你这级别和待遇……是时候动一动了。”